第13章同窗好友[第1頁/共4頁]

蘇北秦懶的理睬他老練的挑釁，將信看了一遍，臉上神采有些莫測，“白子瑕，我的確熟諳。”

武惟揚歎道：“這世上可不是統統的官都像黃大人那般知情見機啊……”

待兩人分開布莊，武惟揚的神采可謂哀怨，蘇北秦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歎了口氣道：“此行可不是為了給我做衣裳罷。”

武惟揚摸了摸鼻子，道：“這不是……急著要嘛，給兩套裁縫罷。”

武惟揚來了興趣，一麵吃一麵將幼年上學時的趣事一一道來，他本來就有舌燦蓮花的本領，這些事經過他口中說出，更是妙趣橫生，即便蘇北秦向來遵循禮節，也忍不住邊吃邊笑。

蘇北秦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就是氣度侷促，如何？”

待那伴計出來了，武惟揚轉過身，一臉恨鐵不成鋼，“笑笑笑，你再這麼笑下去，我全部寨子的人都要被你攏疇昔了。”

蘇北秦醒的時候武惟揚已然不在臥榻上了。他推開窗，淩晨冰冷的氛圍劈麵撲來，凍得他打了個激靈。他正要將窗掩上，便聽身後房門嘎吱一聲，武惟揚的聲音在背麵響起，“咦，先生這麼早就起了？”

武惟揚一麵向裡頭走，一麵問道：“張徒弟在不在？”

武惟揚不耐煩地咂了咂嘴，重新擋住了蘇北秦，對小伴計道：“阿泰，去叫張徒弟出來罷。”

武惟揚像是對目標地非常熟稔似的，拽著蘇北秦在大街冷巷穿行了一陣，最後停在一家店麵樸實的布莊前。布莊門口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伴計，一見著武惟揚，當即殷切地迎了上來，道：“老邁您明天如何有空到這兒來？”

武惟揚方纔在蘇北秦這裡吃了癟，此時便站在蘇北秦身邊，嘖嘖道：“腰如束素說得便是蘇先生罷，看起來好似一隻手便能握住啊。”

“不是我。”武惟揚側過身，讓出跟在他身後的蘇北秦，道，“這是我們寨子新來的師爺蘇先生，這不是入冬了，他身嬌體弱的，得給他弄兩身厚衣裳。”

蘇北秦聞言部下行動頓了頓，道：“是誰？”

他話音方落，便聽外頭一聲響雷，滂湃大雨轉眼便瓢潑而至，蘇北秦將窗關好，輕聲道：“變天了。”

伴計為他打起簾子，道：“在，當然在，老邁體添置衣物嗎？”

蘇北秦對他毫無禮節可言的各種行動見怪不怪，隻淡淡道：“你當初的先生如果看到你這副模樣，定要感喟了。”

阿泰怔了怔，“但是量身要在裡頭……”他對上武惟揚笑眯眯的臉，不知為何打了個寒噤，忙不迭地回身出來了。

“張徒弟。”武惟揚打了聲號召，“費事您給他做兩身衣服，豐富一些的。”

蘇北秦笑了笑，道：“我小時候也有幸得公羊先生教誨，不過光陰很短。”

他也不等蘇北秦答覆，便付了錢，取了一掛甘蕉來，扯下一瓣遞給蘇北秦，蘇北秦接過來，卻有些茫然，他也僅僅在書中見過甘蕉的描述，卻從未吃過，甘蕉金黃色的外皮光滑柔嫩，靠近了還能聞到果肉的香味，但他卻不敢冒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