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老大受傷[第3頁/共4頁]

殷不在拉住他道：“老邁你現在一臉血，這模樣實在駭人，如果早晨事情的兄弟們看到你這模樣還不得嚇死。秦漢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你在車中睡覺，我趕著車帶你去找吳老，一舉兩得。”

殷不在和江銀河聞訊趕來，江銀河見狀，當即撕了一塊碎布按到武惟揚頭上，焦心道：“老邁，先去營地讓吳老看看罷。”

統統哀鴻都被堆積在陣勢較高的處所，居住在由無人寨和官府搭建起來的帳篷中，知州臨時集結了欽州城內的青壯勞力，再加上武惟揚帶來的人，因著人數充沛，故而武惟揚決定兵分兩路，一起前去堵堤壩的豁口，另一起則發掘通道，將城內淤積的水流引向南海。

季百川此時也走過來，大聲喊道：“明天用來彌補的沙石已經全數被衝開了，現下水流愈發湍急，人已經不成能再下去了。”

殷不在的嘴角一抽，道：“前些日子人手不敷時他便來了，快些走罷，你不是趕著要睡覺麼？”

武惟揚扶住竹筏穩了穩身形，道：“再下來幾小我，與我站在一起，彆的的人往水裡扔沙袋，一起朝著大壩的方向鋪。”

卻聽老吳冷哼一聲道：“還能如何，多了一個跟你一樣不怕死的人罷了。”

武惟揚隻是淺眠了半晌，便被老吳從車上拖下來，拉進帳篷裡說要看看傷口，他對此大為光火，正欲對老吳表達不滿時，眼角的餘光瞄到一個身著蓑衣的人挑開帳篷簾子走了出去。

這場洪澇遠比設想中要嚴峻的多，從堤壩豁口處奔騰而進的江水淹冇了臨河的首府與鄰近村落的房屋稻田，積水冇過人的膝蓋，並且暴雨至今未曾停歇，如果照此下去，堤壩必然會被儘數沖毀，到時候受災人數還得往上翻一番，形成的喪失不成估計。

“老邁，你先上來罷，”季百川也勸道：“這裡有我和兄弟們在就行了。”

武惟揚頭也不回道：“既然你都去得，為何我去不得。”

江銀河當即明白了他的意義，武惟揚是想操縱人的身材臨時減緩水流的打擊力，如此一來，鋪在水底的沙袋就不會被沖走，而當沙袋鋪到大壩火線時，已堆積到了必然的數量，到時再湍急的水流也不能將數千個沙袋一併沖走，他們便能夠趁著這個時候，再去補大壩的大缺口。即便大壩真的被沖毀，這些沙袋也應當能抵擋一陣時候。

“我方從那邊返來，”殷不在大聲答覆道：“環境不甚好，昨夜好不輕易將缺口堵住，今早就又被衝開了，那邊水流太大，底子容不得人靠近，昨夜還沖走了一小我，到現在還冇找到。”

依著武惟揚的性子，殷不在自知禁止不了他，便接過武惟揚手中的鋤頭，拖著身邊運送泥沙的竹筏，跟在武惟揚身後跟著他一道往堤壩處走去，越到前麵水流越急，幸虧已到了高地，二人將竹筏繫好，徒步走上堤壩。崩塌的堤壩就好似一個大型瀑布，四濺的水珠和著雨點砸在臉上生疼，因著奔騰流水滿盈而起的水汽粉飾了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