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請神[第1頁/共4頁]

一群小孩從角落裡拿出棍棒、掃帚以及一些玩具兵器擺到操場中間，又從袋子裡人手拿出一隻蜻蜓，我瞥見袋子中間還放著一碗水，水裡泡著柚子葉。

一股冷風颳來，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看來天是真晚了，寒氣變重起來。滿盈起模糊約約的霧氣。昏黃的路燈光下的街道變得朦昏黃朧。

“方纔是你們在唱戲？”我問。

我成心唬唬文仔：“那幼兒園死過人嗎？”

固然成年後我的身材變得健朗，但這些年來貧乏熬煉，體質不如文仔。

“……羅羅轉，轉頭暈，擔乾鬼，擔乾神，請你徒弟下凡耍一陣，徒弟不來門徒來，門徒不來看官來，看官來，看官來，左邊看，右邊看，看官還不來，看官不來事主來，事主來，事主來，事主快快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文仔大舅又指責了文仔一番。

此人甚麼時候來的？糟糕！要瞥見我跟著一群小鬼在幼兒園裡混鬨，一準找我費事！

“扯淡！死過人家長還敢往那邊送？”文仔說。

“必然必然，絕對保密。”我一副慎重其事的說。

小表弟湊過來，神奧秘秘的說：“我們在請神！”

幾個小孩神情一變，麵麵相覷，支支吾吾的都不說話。很較著在坦白著甚麼。

我們向幼兒園走去，唱戲聲突然停止，燭火光隨之消逝。我微微驚奇，和文仔快步走了疇昔。

他鄙夷的撇了撇嘴：“你本身童心未泯就本身來吧。”

我和文仔同一間客房，裡頭並排放了兩張床。

小表弟說：“方纔是從他嘴裡唱出來的，不過唱的不是他，是他身上的大神！”

跟著文仔大舅過來的另有幾小我，除了飯桌上見過的兩三個文仔的親戚，另有幾個臉生的。

這景象倒是有模有樣，這些條條框框的端方不像是這些小鬼本身憑胡想出來的。

文仔從速走上前：“小巢！小巢！”

我忽瞥見路邊的角落有個身影，那人大半個身子落在黑暗裡，模恍惚糊，看不清楚。

“我就隨便說說，你彆瞎想啊。”我得逞的說。

間隔幼兒園越來越近，那陣粵劇聲更加的清楚起來，模糊的燭火光從幼兒園裡傳出來。

躺在床上，心想這一天就這麼疇昔了，明天就是中秋了。又到了爺爺提示我不能外出的日子。

那小孩長得虎頭虎腦，衣服邋裡肮臟，還掛著兩條鼻涕，如何看都不像是能唱粵劇旦角的。

“如何都不說話了？不是你們唱的？”文仔詰責小表弟。

“大早晨的，你們到這裡頭來做甚麼，還這麼偷偷摸摸的，不會是你們這些小鬼頭不學好吧！”文仔質疑的說。

迷含混糊的睡了疇昔，半夢半醒之間，恍忽聽到了一個聲音：

小表弟神情糾結，看向其他的小鬼頭，想要保守奧妙，但是又迫於文仔的威壓，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