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回、精誠心證四念處，回頭路憶奈何橋[第1頁/共5頁]

梅振衣見十妖王攔路本想快點分開莫惹是非，但傳聞他們調集山中群妖欲攻打毒舌嶺，心念一轉又竄改了主張。

守望：“本就在循環中，入何如淵，又入輪歸去。”

守望的神采像個孩子似的，既當真又天真，點頭道：“你講的事理我都明白，現在已不比當初鴻蒙之時眾修士行遊四方俯仰六合而自悟大道，人間已有各種修行傳承，不必藉此無形之何如淵印證。……我當初的弘願現在已成一種執念，但是你終究來了，我弘願已滿執念已消，感謝！”

梅振衣：“千年夜明砂。”

這十人倒也風趣。報名號的時候自稱妖王，唯恐彆人看不出他們的形藏。梅振衣聞言倒吸一口寒氣，這十位應當就是傳說中的龍空山十大妖王了，展開神識放眼望去，隻見山野中妖風四起。有無數神情顛簸，不知暗藏著多少妖兵。

174回、精誠懇證四念處，轉頭路憶何如橋

不時有白蝙蝠撲扇著翅膀飛過，偶爾被轟意向他建議進犯，梅振衣謹慎翼翼發揮護身之法，以妖王扣護住周身，並不反擊以免引發更大的聯鎖反應，就如許硬著頭皮往裡走。約莫走了百丈之遠，麵前豁然開暢，走入一個龐大的山腹溶洞中。

梅振衣：“大師說的對，我有些魯莽了，多謝您提示！”

“不是不讓你們走，但你們來的時候不巧，剛好這幾日我們調集龍空群妖籌辦攻打幻法寺。卻發明有外人在此。叨教。你們從幻法寺來嗎？”徐妖王勝治上前說話，他搖著一把摺扇眯著眼似笑非笑。扇子上彷彿還題著一首詩，筆跡飛舞草率難以辨認。

徐妖王勝治眸子子一轉：“同來同去？那你也必須留下來。你的道侶去過幻法寺見過守望，誰曉得你們是不是與那和尚一夥的，會不會到內裡通風報信搬來援兵？我們已經將毒舌嶺圍地水泄不通，現在龍空山隻能進不能出！”

梅振衣精通藥性，見越往下挖所見夜明砂藥性越好，但達到一千一百零二層以後，藥性不再有竄改，也就不必再往下尋覓了，就在此采納千年夜明砂。采到了靈藥，也堪破了四念處觀法，但他求證的卻不美滿是守望所傳的無垢無淨、無彆無我之心，而是孫思邈所傳靈山心法中的精誠懇。

梅振衣：“我並非為曆苦海而來，隻是為采藥而來，如果靈藥在苦海中，那就入苦海去采。冇有人進洞並不奇特，但你說冇有人轉頭，莫非走過何如淵的人都不歸去嗎？”

但孫思邈並不是在“觀”肮臟。隻是與平常環境下一樣診病療傷，麵色如常表情也如常，這是醫家的修行，也是他所傳靈山心法“心如印”後更上一層的境地――精誠懇。

知焰一向站在何如淵的入口處等著梅振衣返來，這一天終究瞥見道侶走出白蝙蝠紛飛的穀口。梅振衣的神采有些蕉萃，他已經很怠倦了。但眼神卻前所未有地潔白，走出何如淵周身高低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