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3頁/共5頁]

不知何時，靈犀已經進了屋，卓酌的聲音固然很低，但墨瓏和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點我天然曉得，清樾之貌，四海以內也是馳名的。”卓酌道，“她樣樣都好，就是脾氣上……”

“未幾。”卓酌指給他看，“春夏秋冬各兩雙，雨季兩雙，雪季兩雙，已經是減了又減了。”

卓酌連聲道：“不能碰！這個不能碰！”說著他就趕快過來，腳下被一盞琉璃燈絆了跤，整小我往下跌，幸而墨瓏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東裡長盯了他一眼，不吭聲。

“想不出來。”靈犀不解，“你說的細心點。”

卓酌點頭。

“那你拉我做甚麼？”

卓酌渾然不覺，猶自沉浸。

“做飯啊。”墨瓏轉頭瞥了她一眼，“二太子我是不希冀了，你總得過來給我打動手吧。”

“冇有冇有冇有！不是不是不是！”卓酌倉猝解釋，“絕對不是！我能夠對天賭咒，我對她絕對冇有半點非分之想。”

小山雀正待轉成分開，被卓酌喚住。

“這門婚事是我父君所定，原也冇問過我。”卓酌頗感無法，“我對清樾有景仰之意，卻無男女之情。我不想遲誤本身，也不想遲誤了她……”

說雖是這麼說，但走進卓酌配房的一瞬，墨瓏也稍稍有點忸捏――八口箱子都被翻開，內裡的統統物件都被取了出來，放在床上、桌上、椅子、凳子，另有地上，看得人目炫狼籍，倒是不清算的時候還好些。

拿他倆冇體例，墨瓏哈腰將一地橫七豎八的靴子清算好，一溜邊地都擺到牆角去，頗開眼界：“帶這麼多雙靴子？”

小山雀道：“瀾南上仙不住在穀中，她住在雪峰上。”

還覺得是甚麼要緊事，靈犀無精打采地應了聲，拖著腳步跟他走。

聽他這麼問，卓酌遊移了半晌，麵上竟閃現出幾分羞怯，悠悠一歎道：“莫說來其間修書畫，便是來其間牧馬放羊，我也是肯的。”

“你說。”

“……”

卓酌點頭：“若能得見仙顏，4、五百年算甚麼，便是4、五千年也算不得甚麼。”

得此提示，再看卓酌做夢般的神情，她恍然大悟。

“畫像？”

墨瓏與卓酌都有些驚奇，唯獨靈犀無所謂，她本來就不會神通。

小山雀行到窗邊，向外遙遙一指：“你瞧，就是那座雪峰。”

靈犀用手指戳戳卓酌肩膀，問道：“我姐呢？你說說她如何？”

卓酌立在屋中，愁眉苦臉。

墨瓏挑眉：“她？是誰？”

小山雀噗嗤一笑，聲音脆生生的：“我可不是仙子，差得遠著呢，你莫要混叫。”

“實在也不遠，往北麵走，過了老風口，就到雪峰了，君上常去。”小山雀彌補道，“不過你們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