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3頁/共5頁]

聽了她這話，墨瓏笑道：“以是你獵奇得很，想偷偷出來看一眼，隻是可惜破解不告終界。”

雙影鎮上，堆棧內。

其他的都未放在心上，墨瓏唯獨留意到“芥園”二字，遂問道：“芥園？我傳聞三百年前被一場大火燒燬，火光映在雪峰上，三天三夜未熄。”

小山雀搖點頭：“歸正打我出世起，老風口就是這模樣了。”

刻刀在手上滴溜溜轉了一圈，墨瓏悄悄剷掉一片冬瓜皮：“我請了人來用飯，天然要下點工夫。”

聶季應了，抬腳就要走，似想到甚麼，回身不甚放心腸叮嚀聶仲：“二哥，這些人都奸刁得很，莫看他們現下一副誠懇模樣，個個都是鬼精鬼精的。我不在這兒，你可把穩，莫要著了他們的道兒。”

“是是是，都是我們不好……”東裡長忙把話頭接過來，“隻是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如何把他們從天鏡山莊弄出來，又不觸怒玄颶上仙。”

“嗯？”小山雀眨著眼睛看他，不明其意。

“你也曉得？！”小山雀看上去有點訝然，隨即朝他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事在穀中是個忌諱，君上不喜好大師議論此事。”

“你……”

“你是初度來我們穀中，我帶你逛逛，好不好？”她問。

小山雀雙腿蹦來蹦去，喜不自禁，乾脆仍舊變回原身，迴旋在墨瓏身遭，忽上忽下，時而落他肩上，時而落他手上，時而落他腦袋上，叫聲輕揚委宛，歡愉極了。

“是我呀！”

東裡長被一陣短促的尋仇般的拍門聲驚醒，扶著腦袋，掙紮著下床去開門。昨日冒著風雪馳驅在各家堆棧，加上半宿失眠，他現下的神采白得有點嚇人。

墨瓏笑著搖點頭：“不可，我胳膊酸。”

“我會我會！”

聶季長臂一伸，揪住東裡長衣領，狠狠問道。在青陽都城他就吃過他們的虧，身材受製，眼睜睜看著靈犀溜走，桃花林外又被墨瓏所傷，此時天然怒不成遏。

“瞧，那邊是雪九的屋子，屋裡屋外都有好多花草，他對草木最好。另有那邊是雪五的屋子，山崖上的是唐石……”小山雀一起行一起說，小嘴啪嗒啪嗒，甚是輕巧動聽，“這是紫白丁香，劍蘭，萬壽芙蓉，西府滇茶……都是雪九從芥園中搶救出來，細心養護，好不輕易才活了下來。丁香花開的時候，香味可好聞了，彷彿有根小羽毛在內心直撓癢癢，聞著就想樂。噓……這話不能叫杏花聞聲……”

“這個傻丫頭！怎得不叫我陪著她呢？”

聶季鬆開東裡長，斜睇了白曦一眼：“如何哪兒都有你……本來你跟他們是一夥兒的！”

墨瓏佯作不懂：“這是為何，不過是一場火警。”

聽他提到厚酬，東裡長有點心虛，心中冷靜道：隻要龍牙刃事發後，不要大怒就好，那裡還敢要甚麼厚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