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十三,金戈亂流[第2頁/共4頁]
再加上頤指氣使、陰鷙多疑的性子,根基定格了他這五年來眾叛親離的運氣。
白璿璣感受著元氣入體,傷勢好了大半,肋下的貫穿傷雖冇有傷及關鍵,換做凡人能夠要涵養半年乃至一年,對於武修,傷在腠理,隻需月餘風景,大可規複。
白璿璣的分緣實在不如何好,他十八歲入主三聖堂接任執事,已讓諸多資格深輩分高的長老心生妒忌,這五年來,本該帶領三聖堂步入大興之路,掃平冬眠已久的兵變,大殺四方的他,卻屍位素餐,導致一些中立的長老被周氏外派,架空,抑或不明不白死去,世人早已怨聲載道,若不是宇文軒這跟中流砥柱調停、安撫,他們大多能夠已跟隨五年前出走三聖堂另立流派的幾大長老而去。
真是時也運也命也!
“啊——”
血雨帶著肉塊將樓頂這片圍觀的人群澆個通透,幾個有些身份長老狼狽不堪。
宇文軒身影一閃,飄至閣樓中,身上非常潔淨,明顯輕身術的火候不低,不等他一臉懵然神情在人前展露,白璿璣笑道:“軒兄這技藝,已將我落下很多,有直逼老堂主的架式,真是做堂主的不二人選!”
“璿璣,撐住!”
天似穹廬,月湧江流。
曾經的花容月貌此時此地變成了身首異處的這般模樣。
“我……終究……”
小鶯收回了一聲惶恐之極的喊叫,那是驚駭到無以複加的號令,不是因為白璿璣的碎裂,而是因為就在肉眼可查身材碎裂掉落的一刻,快速,又重新凝集,彷彿有一種膠狀物融入到裂縫中,刹時修複,真如魑魅普通森然可怖。
再者,不管三聖堂、還是甚麼飛鷹堡之流,都還處在無知的武界範圍,與漫漫天路比擬,如同滄海之一粟子,如許的天下,畢竟隻是上窮碧落的一個驛站罷了。
星垂野闊,覆蓋四野。
望著破開樓頂之上的銀河燦爛,白璿璣百感交集。
宇文軒,二十有九,昔日三聖堂堂主宗子,卻因庶出,而被周夫人及其翅膀架空,為人慎重謙恭,在現在外有飛鷹、猛虎、雄獅三大權勢重金招攬,內有周氏和堂弟宇文彪暗中排擠之情勢下,仍能恪守家父遺訓,保護三聖堂,實乃蘭中君子。
俄然。
“金之道,黃殺十三,金戈亂流,鳴過息聲!”
“小鶯啊,若不是你放在藥裡的毒讓宿主衰弱到了極致,我這陰神奪舍多數要失利,固然你差點讓我身故道消,但我不怪你。事到現在,我為你做的隻能是清算後事,免得曝屍荒漠了。”
另有一小我他道不出感激,就算道出來又有何用?
宇文軒橫刀在手,順時針揮動,元氣之力收縮四溢,將如飛刀般疾射的肮臟倒卷飛出,同時身形晃了晃,追著已然破開樓頂帶起一片木屑的飛鷹堡派來的細作身影而去,“世人庇護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