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 如虎添翼[第1頁/共3頁]

甘寧是後一種。下認識的舔了舔嘴角，口涎仍在。又試著舔了次，仍未舔到。終究，連續三次都未能將口水舔去的甘寧，艱钜的展開一隻眼。起伏的海麵為何會高懸頭頂。不好，巨浪來襲！

“安身立命，光宗耀祖……”甘寧喃喃自語。

甘寧張口接住，悉數入腹。斯須，便漲的滿臉通紅。

放壺杯於青銅拒上，又取一隻炙烤到外焦裡嫩的野雉在手，籌辦大快朵頤。

“是我，錦帆甘寧！”甘寧盪來盪去，想引發船麵上人重視。

兩位不分前後，張嘴接住。順手一擲，足見功力。力道、準度，皆方纔好。吃肉何必用手。腮幫一陣鼓勵，再暴露隻剩雞骨。正欲吐出，轉而有吞回，一陣喀嚓以後，連雞骨亦嚼碎吞入腹中。

“船上舟楫士皆在？”甘寧再問。

“喏！”

“薛渠帥與管渠帥，並一萬弟兄，被燒死在雍奴城下。胡渠帥見機雖快，何如薊國戰船更快。半路被追上，青銅鉤拒從船尾釘入，然後……”

“華大夫妙手回春，我亦有耳聞。”想著脖頸上的劍痕，甘寧這便覺悟。“麻沸散”貌似湯劑、膏劑、煙劑皆可。公然是殺人放火，居家必備。

“司馬說，‘能一擊而敗操者，必有萬夫不當之勇。可為主公大用，切莫難堪。’”

“在。薊王未曾難堪。”蘇飛再答：“已收為己用。”

繃緊後背，咬牙坐起。鬥轉星移，六合隨之迴轉。甘寧這才覺悟。本來，本身正被倒吊在遊麟號船首前的青銅鉤拒上。

“卻也距死不遠。”蘇飛悲聲道：“薊王欲斬殺我等，為麾下司馬報仇。”

“被一網打儘，皆身披枷鎖，關押在底艙縲絏。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不知。”

“我等被吊了幾日？”

“皆被刺網捕獲？”

“何人聒噪！”船麵上一聲怒喝。

一壺翠玉美酒下肚，暖意陡增，神力複活。甘寧正欲發力掙破束繩。眼看便要脫困，卻又俄然放棄。一眾兄弟皆身陷囹圄，我一人又何必逃去。

“一天一夜。”

劉備亦笑：“得興霸，孤如虎添翼也！”

“薊國不但有水軍，另有商船。遼東田氏亦有船一萬丈。平波水砦亦有千船可租用，加上前日俘獲我等的大劃子隻三千，充足了。”

“大哥覺得，薊王如何？”蘇飛試問。

“說得好。”聲音來自頭頂。

“薛州、胡玉，二位渠帥身在那邊？”

“薛渠帥部眾萬餘戶，胡渠帥亦有五千戶。二部近二十萬長幼，如何得全？”

海上有兩種人。一種展轉反側，徹夜難眠。一種沾床即睡，一覺到天明。

“非也。”蘇飛艱钜點頭：“胡渠帥見地過刺網能力，豈還會入彀。便領人死守船艙。不料被薊國投入發煙之物，皆中毒迷倒。被儘數捕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