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8 智者千慮[第1頁/共3頁]

場麵實在，驚悚。

至於空中軍隊，薊王早有定計。

二旬日，之於大秦婆羅門王，可謂一言難儘。然之於薊王，足可定一克服負。

百艘樓船，橫列聖河水麵，更有鬥艦，巡弋河道。日升，戰鼓隆隆。日落，夜放豪光。更加薊國屢出馬隊繞城，舉火如龍，覺得震懾。便是城頭守軍，亦不敢等閒冒頭。

“震旦薊王，不過攜十萬兵馬。摩竭陀、多摩梨、瞻波十國連兵，不說百萬，足有五十萬眾。何故言，薊王必勝？”高僧必有此問。敵我差異，且薊王客軍至此，又主攻。天時、天時、人和，皆非利好，如何必勝。

又問水軍安在？

大秦婆羅門王，強忍頭痛欲裂。切齒言道：“無妨。很多摩梨，二十萬精銳。此城固若金湯。”

瞻波城，稱呼由來，傳說是是以地遍植瞻波樹。花開金色，香氣襲人，故名之。又國以城名，稱瞻波國。

旬日當中，薊王假裝一無所知。謂“戲演全套”。大秦婆羅門王，一聲令下。都城貴種，紛繁辦理行裝，列隊裝車。隻待旬日之期，隨薊王遠赴漢土。終歸故鄉難離，家財難捨。諸多貴種，不明就裡。多有家中老弱，頓足捶胸，嚎啕大哭。悲聲滿城。便是文武百官，亦不例外。

信使點頭無語。

“或西……”馬鳴菩薩，靈光一閃：“必是貴霜。”

祇樹給孤傲園，大殿燈火透明。

座前平鋪，白疊廣幅布上。恰是一正一反，“圍魏救趙”四字。

大秦婆羅門王，不但不言明本相，還決計坦白。唯恐漢家細作入城，四門緊閉，隻進不出。美其名曰，恐國人擅自流亡，害國主失期於大漢薊王。

火光處，龐大戰象，曆曆在目。

唯恐稍有異動，落石天降，百口斃命。饒是大秦婆羅門王，一夜數起，變更寢宮。斷不敢久居一室。

十七日，終有信使入城。言，多摩梨國二十萬雄師，已不敷三日腳程。

此時身毒，僅具有初級造船術。後代朱羅帝國古船佈局複原圖可證，其戰船，遠遜扶南大舶。時下身毒各國，水軍主力，恰是扶南大舶：“為船八九丈，廣裁六七尺，頭尾似魚”。此等小艇，便是比起長十八丈之構造鬥艦，亦遠遠不如。更何況長三十六丈之樓船大艦。

大秦婆羅門王，驀地坐起。與信使商定。十九日夜，三門敞開，引救兵入城。

連兵十國，大小不等，遠近各易。比來莫過量摩梨。摩竭陀次之，瞻波國最遠。

“或北？”馬鳴菩薩又點頭：“竹隅女王，亦非雄國之主。”

薊王遂遣使入城，誠邀大秦婆羅門王，解纜遠行。

是夜。

國多數城，尤勝大秦婆羅門一籌。餘下諸小國，漫衍三大國之間。被裹挾出戰，亦是弱國常態。

“大王，明見。”信使乘夜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