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 黑山飛燕[第1頁/共3頁]

“喏！”

“何事如此惶恐。”標兵狼狽上馬，惹張燕不滿。

“傳令蕩寇，討虜、揚武校尉，依令行事。”

“取圖來。”

“傳言終不成信。”張燕亦是豪勇之輩。又豈能自甘人後。

必藉此戰，天下立名！

然為留後路，遂棄廮陶，奪楊氏。如此可進可退，據城而守。當立不敗之地。兵法有雲：十則圍之。猜想薊國遠道而來，黃忠麾下不過數千精兵。如何能十麵圍城。為速戰持久，必儘力攻城。此舉，正中下懷。兵法又雲：五則攻之。城內數萬黑山精銳，大小頭子數十。便有一萬精兵，又奈我何。

眾賊酋大恨。

將將通航的漳水之上。明輪大艦，一字列隊。薊國橫海纛，頂風招展。

褚燕，常山真定人，黃巾起，燕合聚少年為群盜，在山澤間來回竄鬥，待返回真定時，已擁眾萬人。燕，英勇剽捍，捷速過人，故軍中號曰“飛燕”。

王傅黃忠雖初統雄師，然一舉一動，不失大將風采。且海內精兵多出薊國雙壁之手。軍心可用，令行製止。士氣如虹，如臂教唆。可堪一戰。

“廮陶，有薄落亭”。與薄落津一上一下，拱衛大陸澤。此處距楊氏縣比來。

待搶回大營，張牛角已麵如金紙，氣若遊絲。

難不成，這群蠢賊還不知薊國有雲梯舫車，專破堅城。

熬過錐心劇痛，張牛角又道：“百萬部曲，拖家帶口，漫衍各寨。若能保全，則戰。若然不能，則……降。”

顧雍幼時，伴同郡淩操等人北上，拜名流蔡邕為師。本隻為習琴技、書法。

右丞雖遠居洛陽，然國中人事，卻知之甚詳。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便有褚飛燕，遣人聯絡，共同發難。大小頭子共推牛角為帥，俱攻廮陶。

待麾下兵馬浩繁，張牛角臂傷病癒，遂在博陵起事，自號將兵處置。發兵為兄弟同袍報仇雪恥。

雖沉穩內斂，不善博論。然才機卻不在陳群等人之下。饒是恩師蔡邕亦不由獎飾，故取字“元歎”。

由他幫手黃忠，當萬無一失。

《九州春秋》：張角之反也，黑山、白波、黃龍、左校、牛角、五鹿、羝根、苦蝤、劉石、平漢、大洪、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雲、飛燕、白爵、楊鳳、於毒等各起兵，大者二三萬，小者不減數千。

廮陶城下。

“渠帥。”不久，為世人斷後的褚飛燕，掀簾而入。

聞此言，帳中大小頭子，不由涕淚橫流。褚飛燕單膝跪地：“褚燕服從！”

薊國六校：蕩寇、討虜，錦帆、樓船，破賊，揚武。隻要錦帆甘寧與樓船郭祖，未列此中。甘寧另有要務。郭祖正忙於押運銅錢。

“喏！”

“鼠輩！”城上義勇首級，一聲嘲笑。

先前，青州黃巾渠帥張饒毀滅，管亥慘遭百騎劫營的甘寧，一刀兩斷。郭祖又暗中投奔薊國。張牛角更被文醜一刀震暈，臂骨儘碎。累及兄弟張黃龍，慘死本身刀下。所幸被賊人奮力救出，一起藏匿太行山中，收攏黃巾殘部。苟延殘喘至今。無時無刻，不思報仇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