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2 左伯皮紙[第1頁/共3頁]

“請。”

水砦由構造船搭建。兩艘構造船沿河道兩側，南北下錨。與擺列在淺水區的舟橋以鎖鏈互連。舟橋再與從河灘一向延長到岸邊的樁柱相接。船體、橋麵、樁柱表裡包裹琺琅甲片，一麵阻斷河道的砦牆隨之立起。牆後構造船廠內的各種工坊，隨即完工。將一座水砦所需的各種水麵修建，皆以避入砦中的民船為載體，改革結束。

待艙門開啟，船長人已清算安妥：“東萊左伯，見過右國相。”

安設了海賊胡玉的五千戶家小，泉州編戶亦破萬。有民十餘萬口。再算上泊在水砦營地內的三千餘艘民船上的三千餘戶，泉州港城，亦有五萬餘口。泉州一地破二十萬口，指日可待。

《書斷二・左伯》有載：“左伯字子邑，東萊人，特工八分，與毛弘等列，小異於邯鄲淳，亦擅名漢末。又甚能作紙。漢興有紙代簡，至和帝時，蔡倫工為之，而子邑尤行其妙。”

卻不知，“研妙輝光”的“左伯紙”，間隔夢寐以求的“衛生紙”，還差多遠。

泉州縣和方城縣近似。皆以鄰近大澤為天然鴻溝。

都船長管河道。河堤修造加固，航道疏浚，水砦船隻，凡是在河道內的水事，皆歸都船令署掌管。

“速帶我前去一見。”

樓船酒壚、樓船客舍、大舡邸舍、大舡湯池……不一而足。

北岸是泉州縣，南岸是東平舒城。營地天然靠近北岸，留出河道中心的薊國黃金水路，便於船隻通行。

都水長，自也將隨之晉升為都水令，秩千石。

合作已很明白：“都船掌治水事”，“都水治渠堤水門”。

博士祭酒乃千石高俸。左伯焉能回絕。這便肅容下拜：“左伯敢不從命？”

便有屬吏重回小艇，前麵帶路。引領官船在大大小小，擺列有序的民船間穿行，最後停在了一艘不大不小的海船前。搭上舷梯，留在官船上的屬吏先行登船，見艙門緊閉，門後透著未及散去的酒氣，屬吏這便悄悄叩響艙門：“子邑先生？子邑先生？”

若非與左伯瞭解的鐘繇提及，劉備如何能曉得。時下竟有造紙名家，北上薊國出亡。又去信鐘繇，代為舉薦。

“諸位免禮。”耿雍笑問：“可知子邑先生，舟船泊在那邊。”

劉備正籌辦將都水一係官吏，從南港“都船令署”中劃出，建立“都水令署”。

“如此，妙極。”耿雍大喜攙扶：“得子邑，薊國莘莘學子皆無簡身輕也！”

自劉備返國。薊國人丁已暴增到三百五十餘萬。此還未將冀州六國的百萬人丁算作在內。募兵雖未幾，可薊國尚武之風，又何必多言。需求時，薊王可等閒募得數萬雄師。且兵甲齊備，一人雙馬。

一艘薊國明輪官船，沿永不解凍的巨馬水路，駛入水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