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 生死兩難[第1頁/共3頁]

“這……”何苗靈機一動：“或許百口被誅，走頭無路。故生無所戀，自投水中。也，未可知。”

本朝有功必賞，尤重軍功。先前平亂諸將各自提刀與蛾賊拚殺，血染官袍。眼紅無用。何苗瞥了瞥嘴角，快馬加鞭，直奔北宮。我乃外戚，自當與旁人分歧。

“閒雜人等，速速遁藏。”馬蹄聲中，便有一隊北軍騎士參加。為首之人，恰是越騎校尉何苗。

程夫民氣中一顫：“阿父又想如何？”

“如何亡故。”程夫人問道。

“趙忠。”程夫人幡然覺悟：“張讓，趙忠，位列十常侍之首，權勢滔天，阿父切莫引火燒身。”

“各位內官，可識得此人？”何苗馴良發問。

在場職員，撤除查驗屍傷的洛陽縣屬吏，另有幾個來自內宮的小黃門。

洛陽上東門外，七裡橋。

“權勢滔天？”程璜一聲嘲笑：“不經曆幾次刀斧加身，存亡兩難，如何敢稱權、勢、滔、天。”

“洛陽令言，並無外創，乃是溺斃。”何苗再答。

隴山，大震關首，雲霞殿。

“謝皇後！”何苗大喜而拜。

曾在薊王家宴中，數次相見。何苗不敢托大，這便上馬抱拳：“有勞明庭帶路。”

“已是日中。”女婢醫答道。

“人在七裡橋下。”何苗答道。

“校尉請跟我來。”周異不卑不亢。

女豪掙紮欲起，卻聽女婢醫言道：“王上已命令，隴山並無長輩，慧妃無需夙起施禮。”

“吾兒言下之意，宮中另有徐奉翅膀？”程璜微微一笑。

“也罷。”昨夜癡纏曆曆在目。縱情極樂，亦不過如此吧。心有所想，女豪不由粉腮騰火，羞怯難當。

“陳屍橋下。”洛陽令周異，朗聲答道。

陛下多在西園，北宮內，唯有長秋宮，還算有些活力。通稟以後，小黃門這便領何苗入偏殿相見。

洛陽令周異，領治部屬吏，將橋麪糰團圍住。圍觀人群指指導點，皆看向橋下。

“天哪……”

“慧妃切勿輕動，待奴婢來洗濯包紮。”女婢醫柔聲道。

“斷不會錯。”小黃門靈巧作答。

“萬幸。”女豪名“慧”，因是偏妃，故稱‘慧妃’。

程夫人一聲輕笑：“善水之人卻溺斃。若非自尋死路，便是被人暗害。”

“且附耳上來……”

“見越騎校尉滿麵東風，可有喪事？”何後問道。

平亂四將，度遼將軍臧旻、捕虜將軍田晏、虎牙將軍夏育、輕車將軍董卓，升前、後、左、右，四將軍，賜縣侯爵。擺佈中郎將，皇甫嵩、朱儁，升擺佈車騎將軍，亦為縣侯。

不等胯下駿馬止步，何苗便倉猝開口：“人在那邊。”

步廣裡和永和裡，豪宅又換新主。升官進爵，自當好好道賀一番。這幾日，百官來往赴宴，高朋滿座，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