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7 如左右手[第1頁/共3頁]

“我等身家性命，皆委荊南。如何能割捨。”周朝與郭石、蘇馬六目相對，這便齊齊抱拳：“願聽府君號令！”

“喏！”治粟都尉朱治，這便領命而去。

“喏！”事關身家性命，親隨惡向膽邊生。這便領命而去。

郭嘉低聲言道：“隻需如此如此……”

郭嘉笑道：“此計足矣。”

華容縣南有雲夢大澤。澤中水係通江，穿洞庭可逆入湘水。以長江為界，雲夢在北，洞庭居南。眾多時節，雲夢與洞庭相連，縹緲無垠。枯水時，各自分屬，漫衍泥澤。漢末赤壁之戰，曹操兵至烏林，已能“引軍從華容道步歸”。足見水淺。

“嘶——”蘇代倒吸一口冷氣。

待龐季棄車登船，二人起家相迎：“府君受累。”

臨湘，乃長沙郡治。城高牆厚，易守難攻。城頭守軍皆是蘇代所募家兵部曲。驗過兵符，又與華容水軍首級，麵對機宜。確認無誤，這便落下吊橋，放入城中。

“謝明廷仗義。”蘇代大喜。

“蘇代必糾結翅膀，閉門恪守。待援兵到達，再尋機截殺府君於城下。”郭嘉早有定計：“花開二朵，鳳凰於飛。”

華容長貝羽驀地起家：“莫非王使君，另舉龐季，取而代之。”所謂卸磨殺驢。先前為平黃巾，故與我等虛與委蛇。現在逆亂皆平，入為京官。便翻臉無情，不認舊賬。

話說，華容百艘舟船，逆入洞庭。忽見龐大樓船列隊，攔住來路。問過方知，乃海市歸薊。便不疑有他。下錨靜候不提。豈料百艘赤馬快船，自樓船間空地水道，攔腰殺出，順風燃燒。春夏多東南信風。華容在洞庭西北，便落在了下風口。

大難臨頭，抱團取暖。

“新任太守，不是旁人。乃前督郵龐季是也。”親隨如喪考妣。

說時遲，當時快。

“殺——”

“益陽毗鄰臨湘，經三石磯水路，朝夕可至。臨湘，乃長沙郡治。長沙蠻拖家帶口，皆奔益陽而去。傳聞，益陽令豪擲億萬，欲雇百萬蠻人。戔戔一縣之地，如何包容？此人來源成迷，我托禁中內宦多方刺探，竟無人曉得。若隻為五縣主取食，倒也罷了。然若覬覦長沙乃至荊南四郡，則不成不防。”自益陽令到任，卻不來投帖謁見上官。蘇代心頭便升起一絲莫名的危急。

“洛陽公子先前在豫州時，亦如此行事。招降黃巾餘眾及各地流民，命其屯田自守，為長公主取食。傳聞與鄰近諸縣，秋毫無犯。”周朝抱拳相勸：“府君，何必見疑。”

城門初開，城外華容水軍便簇擁而入。

聳峙旗船爵室，郭嘉笑道：“都尉可命二位司馬，迂迴火圈以外。搜救水中亂軍，以備後用。”

城頭隊率，正欲嗬叱。胸口一痛，已遭暗箭射落。

“然也。”郭嘉欣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