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匹夫無罪[第1頁/共3頁]

張濟答曰：“乃益州刺史，劉焉次子。”

前功儘棄，張濟閒坐無言。史侯來時，竟也無動於衷。

賀齊進言：“何不轉呈薊王。”

“特來為廷尉解困。”劉誕直言相告。

“二弟遠遁，再無掣肘。不日薊王雄師將至。何去何從，將軍當持久。”史侯心中挫敗，可想而知。

“這可如何是好。”張濟歎道。

待史侯避入閣房。張濟遂召來相見。

“然也。”劉誕亦無埋冇；“乃奉父命，請廷尉入巴蜀。同謀大事。”

一夜無話。

本覺得，昨夜大火，乃袁紹見張濟不知進退，盟約難成。故使孫堅放火請願。因而乎，張濟勒令營眾，謹守營盤，枕戈待旦。不料竟是曹孟德緩兵之計。暗中策應天子華雲號，順下大河，遷都兗州。

不料董侯遠遁，無從禪位。分歧禮法，貧乏儀軌。儀製不成而事無成。

“禦史所為何來？”畢竟同殿為臣。且劉誕又出身宗室，其父劉焉，曾居宗正、太常等要職，外放益州，亦是封疆大吏。故很有來往。

“諺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孫堅吐氣開聲：“此物與我等，有害無益。斷不成私藏。”

“禦史莫非，受人所托。”張濟不置可否。

“然也。”劉誕亦不做坦白：“烏合之眾，不敷為慮。廷尉麾下數萬西涼兵馬，此入巴蜀，當一戰而勝之。”

“聞漢中，今為五鬥米師張魯所據。”張濟言道。

“王上明見。”劉誕這便道破天機：“乃下臣至好老友，黨魁門徒景子瞻，麵授機宜。”

“阿父明見。”孫策抱拳出列。

史侯先言：“禦史既代父前來，何不明言。”

“拜見張廷尉。”便有一人，長揖入內。

“劉誕？”史侯似有耳聞。

“也罷。”孔殷間，孫堅亦無良策。先妥當保藏，待覓得良機，再交不遲。

局勢去矣。

見張濟眼中一閃戾芒，劉誕又道：“廷尉且安。卑賤此來，絕無歹意。”

“此計，何人所獻。”史侯忽問。

孫策又道：“我等俸主壽春，豈可私通河北。若此事外泄，必為盟主所惡。且京中傳聞，薊王欲易縣為京，扶立阿鬥即位。若將傳國玉璽，轉送薊王，恐令傳聞成真。叔侄之爭，變數又生。”言下之意，空穴來風，事出有因。薊王既有扶立阿鬥之意，再得傳國玉璽。天時、天時、人和齊聚，此事成矣。

“服從。”張濟略作考慮，亦有所悟。

“敢問廷尉，王上安在？”劉誕不答反問。

“王上，何故知之？”劉誕反倒驚奇。

“二位免禮。”史侯笑問：“朕之行跡，禦史何故知之。”

“禦史真乃足智之士也。”史侯笑讚。

中軍大帳。

徐盛、宋謙、董襲、賀齊，久隨孫堅，南征北戰，忠心不二。宗子孫策，更不必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