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殊途同歸[第1頁/共3頁]

“某奉太皇之命行事。豈不如天子命乎？”董承寸步不讓。

“喏。”

“太皇明見。”蔣乾又引太皇入後院，登闕樓。經過覆道，跨馬市後巷，入輔漢大將軍府後院。再入中庭，乘天梯升寢宮，重開密室。供董太皇容身。

砰！

待蔣乾搬動構造，暗門緩緩開啟。入目乃是一間充滿異域風情之精舍。

一聲爆響，穿胸洞背。董承血濺當場。

“甚好。”牛輔哈哈一笑：“梟首搜身，去天子座下領賞。”

南宮玉堂殿。

胡車兒這便覺悟：“一言說二事。此處存疑，將軍當明示之。”

史夫人雖身懷六甲，大腹便便。然手腳敏捷，行動如常。手接密信時，還衝董卓拋了個媚眼。

“得令！”胡車兒揮刀便砍。牛輔倉猝嗬叱：“且慢！”

俗謂“打狗也看仆人麵”。話糙理不糙。

“稟太皇，此乃最後通道。後續有人另掘傍門，通往彆處。想必先前所行，並非此途。”得意王命，蔣乾已將地下暗道，探查一清二楚。入口唯有雲台，出口卻有三。

出城密道，又豈止一條。北邙秦太倉舊宅，便有直通太倉之密道。出太倉，便是長信宮後門。此乃最快速徑。

即便天降災異，需用三公頂鍋。亦輪不到盧司空。

“太皇毋憂。”蔣乾自主暗門處，躬身答曰：“下臣定不辱命。”

不等董卓答話。史夫人已先開口：“先帝遺詔，茲事體大。若為董氏所得。必興宗室之禍。陛下宜搶先取之。”

“將軍，另有氣在。”便有一騎奔出，單手將董承自屍堆中提起。恰是力大如牛，胡車兒。

“誰敢……”話將出口，箭如飛蝗。

自入前庭。幕府車駕已備好。門下流繳，鮮衣怒馬。皆是京中馳名豪俠。

“先生已逝，不堪唏噓。”密道出口已至，記室掾請董太皇先行。

“梟死士之首，搜董承之身。”牛輔解釋道：“董（承）乃外戚，焉能殺之如屠雞犬。”

餘下見勢不妙，紛繁揮刀舉盾，且戰且退，集合到董承車駕旁。

“當明天子。”牛輔抱拳答曰。話說自被猛張飛一矛拍下，大半年臥榻不起。年初方能捉刀上馬。武技膽識，卻已大不如前。正如火燒雞鳴堂當夜。目睹大將軍身首異處，董重肝膽俱裂。便是“知懼”。終歸“吃一塹，長一智”。牛輔，魯莽不在，心機自生。今為董卓親信愛將。反得重用。

“奉那個之命。”董承怒問。

“有勞主記。”董太皇亦未幾問。

“但是九江名流，蔣子翼。少年時孤身北上，入薊太學壇博論。難逢敵手。”董太皇對薊國之事，知之甚祥。

“衛尉！”周遭死士目眥儘裂。鋼刀高舉，不管不顧，縱馬撲上。

兩邊人馬，亂戰一處。刀起刀落，殘肢斷臂，血肉橫飛。何如牛輔人多勢眾。董承死士，以卵擊石，被搏鬥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