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0 懷利相接[第1頁/共3頁]

趙昱大喜：“卑賤，定不辱命！”

趙昱又道：“今二日餘一，天下共主。天子卻隻發檄文，並無義舉。難道嘩眾取寵乎？”

待起家，眼中似彆有深意。

郡府典農校尉官舍。

“拜見使君。”洛陽天使，自有風儀。

陶謙心領神會。遂屏退擺佈。所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脅之以威。大義凜然，慷慨陳詞以後，必言好處，必有舍取。

“堯時旬日並出，草木焦枯，民無所食。猰貐、鑿齒、九嬰、大風、封豨、脩蛇皆為民害。堯乃使羿，誅鑿齒於疇華之野，殺九嬰於凶水之上，繳大風於青丘之澤，射旬日而下殺猰貐，斷脩蛇於洞庭，禽封豨於桑林。旬日並出，羿射去九。”言罷，王朗環顧世人：“是故，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二日並天，必出大害。先有南陽大水，再發淮泗大疫。難道道理當中，何必多此一問。”

“喏。”曹宏遂去傳命不提。

斯須，王朗至。

待曹宏遠去，忽聽閣房有人慨歎：“我兒所投，非明主也。”

那日朔望大朝。董卓得尚書令許攸暗送朝芴。一鳴驚人。

“君請慎言！”王朗勃然變色：“天子負天命，應正朔。豈可私行推斷。夫‘為人臣者懷利以事其君，為人子者懷利以事其父，為人弟者懷利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終去仁義，懷利以相接，但是不亡者，未之有也（注①）。’”

“上使免禮，請上座。”陶謙恭顏悅色。

且洛陽使者，不是旁人。乃前驃騎府主簿王朗。王朗，本就是東海郯縣人氏。為徐州名流。重歸故裡，累日宴請不竭。館舍外，車馬列隊，不下數裡。名聲之重，足見一斑。

“彆駕趙昱，字元達。”乃由陶謙舉薦。

一席話，擲地有聲。

“阿父所言極是。”陳登慨歎：“亂世將至，陶使君斷難善終。唯恐殃及百姓，故不忍棄之。”

“上天有好生之德。淮泗百姓，亦是天子之民。焉能厚此薄彼？”趙昱采納。

見座上世人，紛繁點頭。王朗麵色穩定，心中竊喜。

心知陶謙成心遣陳登出使，趙昱又進言道：“洛陽之行，宜早不宜遲。”

然口說無憑。陶謙一時遊移不定。

王朗大喜下拜：“使君乃純臣也。”

見機一到。陶謙遂言道：“正如上使所言。春秋之義，求諸侯莫如勤王。明天子傳檄天下，宜遣使阿諛王命。”

“服從。”王朗再拜起家，翩但是去。

“陳校尉，今在舍中靜養。”趙昱答曰：“隱疾發作，無從下榻。”

陶謙任刺史時，徐州飽受黃巾之亂，“世荒民饑”。陶謙表下邳人陳登，為典農校尉，於境內屯田。陳登上任伊始，便“巡土田之宜，儘鑿溉之利”。數年大成，“粳稻豐積”。徐州乃時下河南為數未幾，富庶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