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2 斷不可棄[第1頁/共3頁]

“船家可曾言，港設那邊。”融漓問道。

“何不見此樓。”融漓手指崖山懸樓言道：“猜想，百足船內，亦藏構造。可引繩挽船。便如此船這般。”

“咦，不說也罷。”

另有火伴，想起一事：“昨日海市船家言道，漢廷許薊王江表開港之權。不知郭主簿此來，是否與此事相乾。”

“諸夏又是何意？”越來越通俗啊。

“如何？”身邊宋奇並周暉，一左一右，異口同聲。

忽聽水麵轟鳴，濁浪四濺。又有一座礁石，重新至尾，四分五裂。不平分崩離析，便被激流沖刷一空，消逝無蹤。待水清，再無礁石之害。本來高出礁石兩側的工字舟，遂自行移往另一處礁石。藉助絞盤，自下而上，將礁石包夾入雙體船身之間，梁臂之下。待鎖死停穩，又擺佈挪動愚公錘，高懸於礁石之頂。

“漁戶與船戶，有何分歧？”又有人問。

諸如沙摩柯等人，自無從體味。然融漓卻已，心領神會。

“漢廷複置水衡都尉，薊王又贈座艦，足見慎重。猜想，武陵水路，當皆如我等此時所見。不出數年，再無險阻。當時，漢人構造樓船，通暢無阻。特彆海市來往，與我輩互市。不知王子覺得，是好是壞？”融漓反問道。

“和親薊王。”沙摩柯終是出口：“如此，你家之危，當迎刃而解。”

“若對比薊人，我等當屬何戶？”沙摩柯隨口一問。

忽有人言道：“若沅水百餘險灘，皆被斷根，漢人大船通行無阻。我族船伕船伕，難道再無用武之地。大船迅捷安穩，誰還去擠那一葉扁舟。”

“民從何來？”聽聞港津竟有十萬住戶，沙摩柯不由咋舌。再想家中粗陋漁港，絕難信賴。

沙摩柯用力拍了拍痠痛的後頸，不平氣道：“若水臨峭壁，無從坐灘，又當如何。”

“船戶但是編戶？”又有火伴問道。

“傳聞，乃前漢舊縣。如辰陽、義陵等舊港。”火伴亦模棱兩可。

“薊王治下，確是如此。”融漓笑道：“傳聞，薊王迎娶西羌女豪時，曾言：‘諸夏密切，不成棄也’。”

“齊，等也。無有貴賤，謂之齊民。”融漓一語中的。

融漓隨口一答：“對比西域番戶，隴右羌戶、氐戶，我輩或可編為‘蠻戶’。”

“欲善其事，先利其器。”郭嘉笑中儘是深意。

卻被身邊沙摩柯聽聞。沙摩柯乾脆直言：“融漓，你既敬慕大漢，何不學鐘羌女豪……”

一聲悶響，碎石崩裂。如此幾次錘擊，不出半晌，自上而下，頑石儘碎。若受力不均，乃至攔腰折斷，亦無大礙。隻需先砸下一根特製錨釘，再幾次錘擊。水下暗礁，亦骸骨無存。

“非也。乃屬‘海商戶’，錄入海市籍。由海市令掌管。”融漓公然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