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4 迎刃而解[第1頁/共3頁]

此城，曾為侯都城邑，表裡二郭，算是堅城一座。武陵太守曹寅，因與上官反麵，退據此堅城，城外另有蠻人環顧，自保無虞。

蠻王心領神會，答曰，恭候台端。

“此話何意？”蠻王不解。

“然也。”周暉又答：“王上欲將今漢併入辰陽縣之義陵、無陽等，前漢舊縣析出。立‘辰陽屬國’，安設五溪部族。王上還言，首任辰陽（屬國）都尉，宜授予王子沙摩柯。”

蠻王欣然點頭：“此地，臨沅對酉，二川交彙。時下，乃無人荒丘。用於督造，亦頗便宜（biàn yí）。”

“昨夜與府君秉燭夜話，促膝長談。今，已有定計。”周暉笑答。

“莫非，王上欲效奢延鮮卑屬國、真番馬韓屬國……立武陵五溪蠻屬國！”蠻王大喜。

向來“打狗需看仆人麵”。裡諺曰：“欲投鼠而忌器。”能入薊國法眼，曹寅焉能不大喜過望。薊王所請，自當儘其所能，力求儘善儘美。

五溪蠻王大寨，便立在此地。五溪蠻乃武陵蠻夷之統稱。究其來源，古巴人、百越、乃至羌人，皆有混入。“精夫”一詞，便出巴人古語。

周暉答曰：“大王當知，王上命我，建江表十港。沅陵地處沅水中遊，為儘武陵諸水之利，宜當逆進沅水上遊，擇址再築一津。王上曾言，前漢舊縣，可再析出，用於安設蠻人，立五溪王庭，設屬都城尉。”

兩邊傾慕訂交，一時笑語歡聲，觥籌交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暉離席相敬。言，他日必登門拜訪。

“千真萬確。”周暉亦起家。

“沅水又東逕縣故治北，移縣治。縣之舊城，置都尉府。因岡傍阿，勢儘川陸，臨沅對酉，二川之交彙也。”

沙摩柯已霍然站起：“哈哈！融漓，你家之難，可解也！”

“甚好，甚好。”蠻王欣然點頭。又喜問道：“若為廩君，漢廷當如何待我？”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周暉速答。

席間，聞，水衡都尉，此來疏浚水路，斥地港津，還兼領護薊國海市。蠻王馬上高看一眼。

“嘶——”五溪蠻王，倒吸一口冷氣。能立為屬國，自是極大利好。特彆對四夷而言。既能最大程度保有部族權力，又可坐享大漢治下諸多便當。乃二全齊美之策也。兩漢之交，乃至今漢之初，五溪蠻人頻頻造反，所求不過自主。時至本日，漢蠻已難分相互。與漢廷宰割天下，乃癡心妄圖。臣服大漢，為其屬國，當是最好挑選。

“喏！”

“煌煌天漢，非劉不王。”周暉話鋒一轉：“東胡稱‘單於’。南蠻可稱‘廩君’。”

翌日，周暉攜重禮登門。與蠻王商定雇傭及互市事件。

“此事，千真萬確。”火伴遂將諸事娓娓道來。

“黔中郡，其故城在辰州（沅陵）西二十裡，皆盤瓠以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