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6 有恃無恐[第1頁/共3頁]
“內城不得入。”安玄先前與官員談判好久,便是想入內城。
“拜見大王。”一身漢式朝服的胡人,正端莊經的行漢禮。此種氣象,西域諸國,許隻要龜茲得見。
“安國侯此言大善。”便有第三人出列:“無妨謹守城池,且看長史如何應對。他若先攻,我等隻需謹守。亦不會落人話柄。”
真乃,國之擎柱啊。
龜茲王都延城,“四週五六裡,其城三重。”
安玄之以是能順利入城。除了行走絲路,乃是安眠豪商,人儘皆知外。
“所謂‘有恃無恐’。當時,‘報酬刀俎我為魚肉’。是戰是和,且看時勢變幻。長史在我王都做客,隻需儘到地主之誼,短則四蒲月,長則二三載,令其樂不思歸。猜想,漢庭亦不會見怪。”多數尉丞話中透著一絲殺氣。
打扮成傭兵的麴義,正打量著身前矗立的內城。
“哦?”安玄心中一動:“可因護城河?”
“若長史城外喝問,又當如何?”老王又問。
正因龜茲不遺餘力推行漢化。故能被曆代西域都護或長史所倚重。班長史才說:“欲得西域,畢先得龜茲。”
“輔國侯此言差矣。”又有一人出列:“高傲漢撤都護,設長史,與我西域,已三通三絕。烏孫之北、蔥嶺以西,再無降漢者。今有乞伏猛虎,伏於身後。若開城降漢,一旦大漢撤兵,四絕西域。當時,我等伶仃無援,又如何能擋虎患臨頭,在諸國中獨善其身?”
恭送老王病榻抬入後宮,多數尉丞的臉上忽閃過一絲詭笑。又很快消逝無蹤。
當然,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亦是不成少的謝禮。
“(龜茲)王宮絢麗,煥若神居。”
“輔國侯未戰先怯,所為何來?”安國侯嗤鼻一笑:“前有漢涼州刺史孟陀,遣處置任涉將敦煌兵五百人,與戊司馬曹寬、西域長史張晏,將焉耆、龜茲、車師前後部,合三萬餘人,討疏勒,攻楨中城,四十餘日不下,糧儘撤圍。我國都城,乃仿漢之長安而造。城高牆厚,比楨中城有過之而無不及。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城內積糧,可食一年。且問殿內諸公,臨鄉侯遠道而來,能圍城一年否?”
“臣等附議。”百官齊呼。
“啟奏大王。標兵飛馬來報:漢,輔漢將軍,西域長史,臨鄉侯車駕,已入龜茲國境。”上首一人,躬身說道:“正往都城而來。”
絳賓返國後,“樂漢衣服軌製。歸其國,治宮室,作徼道周衛,出入傳呼,撞鐘鼓;如漢家儀。”
話音未落,便有一人出列:“啟奏大王。我乃大漢藩屬,本是一家。何來戰,又何來降?待長史來時,便焚香於道,出迎十裡。公眾載歌載舞,亦不失藩國之禮。”
“無妨。”麴義微微一笑:“臨來時主公言道,隻需破了外城,此戰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