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7 同類相動[第1頁/共3頁]

聞官軍圍城，定會簇擁避禍不提。

皇甫嵩點頭：“未曾聽聞，亦未曾得見。”

“願聞其詳。”皇甫嵩倉猝抱拳。

“殺――”三河騎士高舉盾牌，殺奔而上。

“斷不會錯。”校尉言道：“吾家小妹頗通樂律，耳濡目染，亦略知一二。隻是那日在城中所聞，皆斷斷續續，不成曲調。”

“嗯！”典韋粗聲點頭：“找尋‘樞機’勞煩蘇公。斬殺賊酋，交給某便是！”

皇甫嵩攜麾下諸將，定時到達。

“本來如此。”蘇越笑道：“難怪城中無令旗、銅鏡、鳴鏑，諸如此類。賊人乃用‘同類相動’傳訊耳！”

火箭後發而至，構造器頓時燃起大火。

數輛舫車，同時擂響。一時鼓聲震天，震耳欲聾。鄴城表裡，皆可聽聞。

細細回想，皇甫嵩亦點頭：“確有琴聲。如世人所言，斷斷續續，皆不成曲。故未曾諦聽。”

卻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群黃巾賊，正著向聳峙在街角的一座倉樓，悄悄摸去。

“如此說來，卑賤等亦有聽聞。”幾位校尉紛繁言道。

半邊都會，濃煙滾滾，遮天蔽日。

蘇越這便將已尋覓到的構造陣型竄改規律，細細說來。

“攻守陷障惑，樓牆闕雜門。”皇甫嵩默唸十字口訣，揮劍一指：“殺！”

計出薊國長吏，皇甫嵩焉能不信：“多謝長史傾力互助。破城必當重謝。”

仰仗蘇越的十字口訣，皇甫嵩得以勝利辨彆真假構造器。做到每出必中，有的放矢。便是克服之關頭。

如此喧鬨，城內卻一片死寂。

蘇越肅容回禮：“皆為我大漢鼎祚，下官不敢言謝。”

“攻、守、陷、障、惑；樓、牆、闕、雜、門。”皇甫嵩銘記在心，便又詰問：“然‘樞機’究竟藏於那邊？”

“哦？”說者偶然，聽者成心。蘇越急問：“果然聽到琴瑟之聲？”

正如蘇越所說。為減輕重量，構造器多用木質。正適放火。而短短一個夏季，賊人也冇法在百忙當中，鍛造出充足的琺琅甲片，用來抵擋火箭。

深思半晌，皇甫嵩又道：“敢問長吏，如何尋覓‘樞機’。”

車上戰鼓隆隆作響。此車名曰：“戰鼓舫車”。源自記裡鼓車。隻不過比起“一裡敲鼓，十裡鳴鈴”的記裡鼓車，“戰鼓舫車”車輪每轉一圈，便可伐鼓一次，由車內畜力驅動，可擂鼓鳴金，整天不歇。

翌日一大早。

“然也。”蘇越悄悄頓首：“構造陣，亦屬軍陣。不過是將陣中兵馬，換成構造諸器。兵士、兵器，皆藏於構造器內，以此殺敵。”

事不宜遲，皇甫嵩這便去整兵備戰。

“此構造陣，遍及鄴城當中。說是構造城亦不為過。賊人一個夏季，將城內存鐵耗損一空，便是為鍛造‘軌路’及‘構造諸器’。行走於軌路上的構造器，乃分為五大類：攻、守、陷、障、惑。與之相對應：樓、牆、闕、雜、門。所謂居高低射，凡望樓、角樓、倉樓、諸如此類，皆埋冇殺機，是為‘攻器’。凡牆、垣、藩、籬，皆為‘守器’。凡見兩側立有高闕樓，四周必伏重兵，乃是設陷之處，故稱‘陷器’。凡遇輜重、木箱、麻袋、柴堆，雜貨，諸如此類，禁止通路，皆是‘障器’。凡遇宅門、裡門、閭門、市門、巷門，皆莫入，此乃‘惑器’，入之方向全失，方寸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