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8 輕雲閉月[第1頁/共3頁]

“東華、含真，皆二十多少。”竇妃答曰。仙門二十多少，當真清純天真，翠綠欲滴。

“且引我一見。”張甯當機立斷。

“二人皆得仙號。必是我輩中人。”張甯言道。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東華、含真，二夫人，皆居於薊國表裡，必廣為人知也。

“本來如此。”竇妃這便瞭然。誠如張甯所言。天下大亂，黃巾禍首。薊王曾命令，滅承平道眾滿門，夷三族。足見為禍之烈。張甯乃右國令女。又與薊王自幼相伴，寒暑易節，情深義重。薊王忠義分身，情長謀遠。又豈會棄之不顧。然畢竟承平聖女。若冒然與之為伍，焉知薊王愛屋及烏，還是延禍遷怒。特彆天下仙門，本就因天師道，而與大漢貌合神離，漸行漸遠。乃至，如徐州陶恭祖，江東合肥侯，皆大力拔擢佛門。其企圖，正如先帝立鴻京都學，欲破士大夫把持。扶立西佛，乃為滅諸夏仙門也。可想而知，張甯擇名女仙入媵，不過是一廂甘心，自取其辱罷了。

“聞魚梁台上，安朱紫托名舞姬貂蟬，救義兄嫡妻嚴夫人。時魚梁台上，明月當空。貂蟬拜月，祈求事成。不料北風驟起，輕雲遮月。平話人言，乃因貂蟬仙顏當前，皎月亦自發形穢。”竇妃如數家珍：“正因有此義舉，才令呂布不受所脅，刺董賊於玉堂殿下。”

“恰是程氏二姝。”田聖言道：“本是宮生棄兒。為大內官程璜豢養。姐妹三人。長姊（姐）程環，次姊程璿，一人曾為司徒劉合妾，一人曾為司隸校尉陽球妻。與先帝食母，遠遁江東之小妹程朱紫，皆是程璜養女死士。身兼異術，不成小覷。”

薊國能工巧匠，又彆出機杼。於泰液池中，四仙山上。另起重樓疊閣，十字飛閣。台下瞻仰，隻見樓閣不見山。唯有親身登台，方能窺見天工巧奪。外洋仙山全貌。

‘喏。’田聖，巧笑倩兮，美目盼。

“甘後擇李真多，張薑子入媵。聞吳房君華妁，亦正急覓媵從。”竇妃勸道：“謂‘三人行，必有我師’。一主二媵，合法適合。”

果不其然。

“煩勞帶路。張甯以禮相待。”

“我出身承平道。世人皆視如大水猛獸，避恐不及，焉敢與我為伍。”金蘭至好劈麵，張甯遂道破心機。

心念至此，張甯遂得心安。

稍後，車駕出宮，直奔南港，雲台觀邸。

“死水何來？”張甯必有此問。漸台高二十餘丈，俯瞰南港漁火。會當臨絕頂，非人力可及。

“先前，安朱紫，求夫君納之未果。二人暫居南港雲台觀。車駕出入王宮，常與安朱紫來往。”田聖答曰。

“守丞免禮。”張甯信步閒庭：“程氏姊妹安在？”

守丞乃四海令左慈高徒葛玄。多年前，薊王命隴右四海館，並薊國方技館，合二為一。稱四方寺。四方令由四海令左慈，並元素令常林共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