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萬象更新[第1頁/共3頁]

忽聽營外人馬嘶鳴。便有校尉樂進，奔入帳中：“明公，子許至矣！”

“皇後所言極是。”大將軍府僚，亦如此想。

“亦很有精進。”大將軍不敢坦白：“猛虎孫堅，於江東一地，所向披靡。兵鋒所指，群賊皆平。得糧草輜重無數，並精兵一萬。曹操領五百敖倉衛，並三千黎陽私兵，入東郡。鏖戰黑山餘部。先前小敗數陣，乃是誘敵深切。後伏兵儘出，大獲全勝。黑山軍退避河北東武陽西山大營。曹操正征調船隻，渡河圍攻。”

“臣，拜見皇後。”何進倉猝收攏貪色，肅容相見。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一片大好。”何進有備而來，出口成章：“董卓安寧幷州，得雄兵五萬。現在正陳兵壺關，厲兵秣馬。二弟與袁術，在南陽收成頗多。太守秦頡等麾下一眾屬吏，貪墨成風，高價發賣軍糧，剝削兵士口食。引軍心不滿。有江夏兵趙慈暗中揭露，不日當獲鐵證。”

“傳聞左神仙，道術高深莫測。史子眇與麻姑仙，必敗於‘烏角大仙’之手。”大將軍府中群僚，亦如此想。而左慈也已從烏角先生，烏角神仙，直升為烏角大仙。

何進張了張嘴，又不發一語。竊覺得，還是不答為妙。

“萬餘私兵，如何贍養。”何後言下之意，東郡數縣之地，如何能養兵丁萬人。

何後縱有百般不是，然腹中子倒是無辜。即便誕下麟兒，以劉備母子純良德行，又豈能奪人子而誅人母。換言之，不管皇宗子如何，何氏外戚如何，何後皆穩如泰山。無人敢擅動分毫。

“一彆經年，孟德安否？”人未至，聲已到。

得樂進通報，曹操遂領麾下將校，出營相迎。

何後亦悄悄點頭：“許，恰是如此。”

曹操定睛細看，喜從心起：“但是元讓！”

“此人不過一小卒，證詞焉能令人佩服。”何後又道。

“一支玉簪。”大將軍再答：“門內已確認，乃麻姑仙隨身之物。出自上古，傳聞乃女媧石之精。斷不成仿冒。”

說句誅心之言。如有一日，即便皇宗子因故被廢。若大將兵力排眾議，扶立何後腹中麒麟子繼位。薊王又當如何？

“函中何物？”何後詰問。

“本來如此。”何後一聲感喟：“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曹操既得四方助力，討平黑山餘賊，指日可待。”

“麻姑可曾找到。”何後再問。此二人事關嚴峻，需永絕後患。

何後滿頭珠翠，雖白衣素鎬，卻難掩豔光。人逢喪事精力爽。孕前孕後，境遇大為分歧。裡裡外外，萬象更新。

何背工段，神鬼莫測。

“四萬。”何後目光已申明統統：“兗州牧，必為其奪得。”

“未曾。”大將軍答曰：“家人既得重資酬謝，自當妥當保護。皇後無需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