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3 拾人牙慧[第1頁/共3頁]

牛輔跪地答曰：“四萬胡騎，一夜散儘。”

“如前所言，某乃後將軍兼併州牧。幷州之地，皆以我為主。薊國兵強馬壯，名將如雲。爾等雖不入薊王之目，某當正視。先前各種，既往不咎。若開城納降，可為騎都尉。一乾人等，皆為將校。今後得食官俸，再無後顧之憂。”

董卓笑問：“既不肯降薊王，可願降我乎！”

牛輔不解：“數萬胡騎儘去。隻剩數千兵馬。白波合法傾巢來攻，為何棄營而逃？”

郭太起兵於白波穀。故所建連綿塢堡，又稱為“白波壘”。

彼蒼白日，春光明麗。

“約莫萬五兄弟。”恐怕兵少，董卓懺悔。楊醜又倉猝言道：“皆是刀頭舐血，百戰宿賊！”

“喏！”牛輔領命而出。殺些老弱婦孺，還不手到擒來。

遙看堡壘連綿，易守難攻。董卓揮鞭一指，倨傲言道：“我乃後將軍兼領幷州牧，董卓是也。壁上何人統領，速來答話。”

“細作來報：山中白波群壘，旗號蔽日，鼓聲陣陣，人馬嘶鳴，徹夜不休。”牛輔誠懇作答。

恰是依托險要，及完美的堡壘防備體係，白波屢敗官軍圍殲。年前還與大河兩岸的黃巾餘賊，獲得聯絡。互通有無，協同作戰。更引小股餘賊走投無路，不竭上山入夥。積少成多，陣容日盛。

“無妨。隻需能捉刀殺人。敗壞軍紀，又有何妨。”董卓大手一揮。

楊醜聞聲，這便探身對曰：“某家楊醜，將軍意欲何為！”

白波穀東臨汾水，背依絕壁峭壁。隔河為晉陽南下河東之汾河穀道。地處交通咽喉、扼守計謀衝要。

“人馬嘶鳴，徹夜不休？”董卓心中一動：“不好，白波賊欲棄營而走。”

“城內民少，政務乃由‘諸曹’代庖。並未置長。”管寧奏曰。

能得五萬悍勇，與大將軍商定之事，可成乎。

“這……”世民氣機，被當場戳破。楊醜不由心生惴惴。十萬人馬散去。隻剩小股賊軍，枯守深山，伶仃無援，非悠長之計。

“秩比二千石。”董卓微微一笑。

“薊王傳檄天下，白波四賊，必傾巢而出，翻山納降。”董卓言道：“人馬嘶鳴，乃連夜辦理行裝。徹夜伐鼓，隻為疑兵，掩人耳目也！”

“騎都尉是何職。”楊醜非常動心。

待董卓悠悠轉醒。已是一今後。

人丁差異，遠超估計。便有上計屬吏，快頓時報。文安一地斷難安設。薊王又專開朝會，會商安設白波事件。

傳聞十萬白波。現在看來，遠不止此數。撤除四周抄掠，山中當如何度日。一言蔽之，餐風宿露。

“將軍之言，可托否。”楊醜再問。

薊西尹管寧，起家奏道：“臣，先前所重修之葛城、渾埿古城，皆可遷入。易縣境內，益津、淤口、瓦濟等新造城港，亦足可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