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6 仁至義儘[第1頁/共3頁]

“隻需不再日夜擔驚受怕，便如先前那般，為幕府遊繳。亦心甘甘心。”李樂言道。

言及心傷處，孫堅目中殺氣畢露：“若不能殺儘賊寇，報仇雪恥。我另有何臉孔見江東父老。”

“臣等，實不知也。”

白波四將，楊奉、韓暹、李樂、胡才，乘船到達。聳峙船麵，在驅逐步隊中一眼瞥見史渙，這才鬆了口氣。

四人渾身一凜。各自深吸一口氣，結伴登堂。

孫堅言道：“我等輕身無備，賊人亦無防備。若能知賊酋藏身之處，此戰易耳。”

“封韓暹為左校尉，號：白波。秩比二千石，‘銀印青綬’。兼領薊王宮舍人。另賜黃金千兩，銅錢十萬，蜀錦百匹，兵甲一套、戰袍十件、四時朝服及西極良馬十匹。”

史渙亦舉頭請安：“公承――”

“十人。”孫堅言道。

“召：楊奉、韓暹、李樂、胡才，入殿――”

“臣，領命。謝恩！”

彼時驚奇不定，不知以是。時至本日，方大徹大悟。統統皆在右丞，料想當中。此去從賊，見機行事。數年來，行事秉承忠義，從未濫殺無辜。雖未能再投董卓，克儘全功。然帶回數十萬老幼，數萬百戰精卒。亦不虛此行。

“喏。”左國令士異，遂取聖旨，緩緩朗讀：

“內裡詳情，還望子慎先生，細細道來。”見機一到，曹操倉猝低聲相問。

“好一個江東父老。”曹操擊節讚道：“當與文台同往。”

“臣，領命。謝恩！”

“聞主公，轄地千裡，三百列城，八百萬眾。我等久不在身側，另有一席之地乎？”韓暹言道。

“不敢，不敢。”門下鄭公之名，四人又豈能不知，便倉猝回禮。

劉備欣然點頭：“左國令，且宣詔吧。”

“臣等……”壯語豪言皆為空：“一言難儘。”

保全數十萬山中百姓，主公當不會再見怪我等了吧。

“無妨。”楊奉強笑道：“我等問心無愧，主公定然曉得。”

一起所聞所見。無不令楊奉四人，心翻巨浪。話說。數年前本隨主公同返。不料郭太陰懷不軌，欲劫船叛逃。被右丞看破，人贓並獲。為自證明淨，楊奉需親斬郭太。事光臨頭，不忍動手。無顏再見主公，遂與郭太掩麵逃竄。擦肩而過，驚聞右丞私語：“早去早回。”

“張燕如何？”

“可故意願未了。”劉備最後一問。

“率眾遁走，不知所蹤。”

“請。”換乘王宮車駕，一行人等沿軌路駛向臨鄉。

“過後如何？”

四人緊隨鄭泰、孫乾，趨步近前：“臣等，拜見王上。”

方纔腳結壯地，便有薊王門下二私臣，連袂迎上：“拜見諸位。”

劉備不動聲色：“與郭太又當如何？”

總歸是，未曾虐待一人。

聞此言。滿朝文武，紛繁點頭。一問一答，道儘漢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