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7 耕雲播雨[第2頁/共3頁]
“此言當真?”陳琳離席相問。
淺顯的說。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猛虎驅群狼。群狼驅群羊。待蠶食四州,大興東境。
“洛陽傳書,外舅地宮被盜,法器不翼而飛。”薊王實言相告,亦有所坦白。若知養父被人戮屍,五臟皆無。二程美人,如何得安。
暗中驅把戲,薊王居功至偉。
“是否,照實相告?”薊王問道。
幼獸初生,必行認主。若要功德美滿,必當全無馬腳。稍有不慎,滿盤皆輸。正如後代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及曆代邪教構造所證明:人是能夠被馴養的。
薊國高低,“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我主“春秋鼎盛,行義未過,德澤有加焉,猶尚如是,況莫大諸侯權力且十此者乎”!
“諸君,且滿飲此杯。”鸞棲館,許子遠,三日大酺,如何不醉。
洗漱換衣,用餐畢。入爵室,夫君還是夙起。
且不說,合肥侯,可否與薊王不滅雄風,相提並論。賜與程朱紫“足以破立”之亢奮。人力不敷,必借外力。過分依靠藥物致幻,會不成逆,毀傷中樞神經。輕則腦殘,重則斃命。
固然。於新我而言,安葬舊我,乃是必定。對薊王精力依靠,亦是因情生愛。故涓滴不覺有異。換言之,言行舉止,皆與凡人無異。
試想,如有一日。耳畔法器奏響。程朱紫夢中製命。殺合肥侯於床笫之間。江東亂矣。當時,袁紹必殺母立子。扶立新帝。趁江東民氣大亂,軍心不穩。漢中史侯、關東董侯,必群起來攻。戰亂複興,民不聊生。
都說,“情到濃時情自薄”。隻因“多情卻被無情惱”。
“朝廷東遷,黃門離散。留守人等,皆已不知所蹤。”薊王欣喜道:“美人毋憂。為夫已命掖庭令畢嵐,另擇黃門入山。”
能有此通天手腕,必是世外高人。非普通遊方方士可比。論舉重若輕,隨風潛入夢,神鬼不知。“製命術”下,諸如史道人“攝魂術”之流,完整不值一提。
如此,題目來了。
究竟上,如大秦聖祭,東西合璧暗中驅把戲,亦是破而後立。屬於“混亂(渾沌)療法”。將現有品德,粉碎重構。新我與舊我,涇渭清楚,判若鴻溝。更有乃至,如幼獸初生,認主強者。如同精力成癮,此生難以戒斷。正因舊我粉碎。故而,被人施加的精力鎖鏈,亦一同破裂。待品德重塑,拘束重生。
觸器可乎?
隻因身材是精力的容器。激烈的感官刺激,終究將悉數感化於精力。持續亢奮之下。會引發大腦皮層,非常放電。神經元產生“擊穿效應”。近似於電器短路。那些本來冬眠於潛認識當中,或是夢境當中埋冇的精力疾病,會被激起。而令醒認識警悟。啟用自我防備機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