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0 雙虎之名[第1頁/共3頁]
一言蔽之。“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如此說來,魯國相,不管先前,受雇於何人。必與薊王,好處共享,休咎同當。
事不宜遲。呂布遂遣使入魯國,求救魯相宋奇劈麵。
魯國之地,本為東海王所食。
“若淮泗諸相,皆因罪去官。”陳宮眼中,一閃利芒:“將軍當效曹孟德入陳,出兵平亂。”
陳宮這便將前後諸情,娓娓道來:“魯相宋奇,本為金市子錢家所庸,配五縣令印,為長公主取食。”
“何故知之?”麋竺忙問。
“便有後犯,亦是淮泗諸王之過。與國相何乾。”張邈答曰:“且‘《春秋》之義,誅首惡罷了’。劉寵已死,主謀可免。”
“為今之計,該當如何?”麋竺求問。話說,自將宗族,悉遷鬱洲山。東海麋氏,再無後顧之憂。徐州便有大亂,東海壽麋,足可自保。
反身入帳,這便言道:“袁公路,何故置陳王寵於死地。”
言下之意,前罪已免。不必究查。
謂“大難臨頭各自飛”。伉儷尚且如此。更何況趨炎附勢,唯利是圖之輩。
張邈亦覺悟:“莫非,子錢家,早為薊王所用。”
“孟卓,所言極是。”陳宮亦言道:“陳王寵乃為‘首惡’。淮泗諸王,皆為‘主謀’。諸王可免,國相稱赦。”
“若不罪諸王,而責國相,又當如何?”呂布仍未放心。
經此一事,凝集民氣,淬鍊黨性。隻需令王太師度過難關,二黨之爭,孰勝孰負,猶未可知也。
與徐州彆駕麋竺,並榻而坐。典農校尉陳登,麵色凝重。陳王寵遇刺,曹孟德破國。淮泗諸國,謀逆罪證,不日必被公之於眾。
“然也!”張邈亦喜道:“將號角‘鎮東’。掌撻伐叛變、鎮戍東方。徐州乃司職地點。”
見呂布猶未覺悟。陳宮笑問:“若四相免除,徐州易主。曹孟德,一家獨大。於薊王而言,利弊多少?”
心念至此。陳宮忽計上心來:“若行此計,需求一人。”
“‘鷸蚌持爭,得利漁翁’。”張邈一針見血。
“何人?”呂布忙問。
見陳宮無言,張邈遂欣喜道:“將軍毋慮。淮泗諸王所行,多是往昔舊事。比方熹平二年(173年),陳國相師遷,奏前國相魏愔,曾與劉寵共祭天神,罪至不道。有司奏遣使者案驗。是時,新誅勃海王悝,先帝(靈帝)不忍複加法,詔檻車送魏愔、師遷,入黃門北寺詔獄,使中常侍王酺與尚書令、侍禦史,雜考(瓜代拷問)。王酺等奏魏愔,職在改正,而所為不端;奏師遷誣靠其王,罔以不道。前後二陳國相,因‘不端’、‘不道’之罪,皆誅死。先帝卻詔赦陳王寵不罪。”
若背後金主,乃先帝母子。《子錢集簿》,今握於那個之手。便呼之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