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3 戾氣摧城[第1頁/共3頁]

好險。

“唉……”李肅一聲長歎：“薊王中仙門奇術。症狀與史子眇，如出一轍。賢弟不知，前幾日，愚兄曾與後將軍共赴史子眇家中。史子眇渾身膿瘡，形如乾枯，蠅蟲盈麵，惡臭撲鼻。若非家人貪慕其月月從西園領食大筆薪俸，早將其棄於荒丘野塚。家中妻妾，多與徒眾輕易私奔。其妻出堂相迎，竟身懷六甲，煙視媚行。且大言不慚，無端孕身，乃情深而至。寡廉鮮恥！”

“聞守丞以求賜婚配為名，引賢弟入衣帶詔。不知彼時，守丞可知有本日之禍哉？”李肅言下之意，世事無常，誰能未卜先知。

自薊國承辦群仙會，薊王立四方寺以來。各地仙門，紛繁北上。更加悉知，每位靈輝美人，師門年年可獲千五百萬以上歲俸。重厚利好，引得仙門，趨之若鶩。為能投門下一人，入薊王後宮，而苦思不得其法。

“我喚安絜。”呂布默許。安素、安絜，一字之差，然對呂布而言，確如鴻相同途，雲泥之彆。

“賢弟節哀。”看出呂布心中自責，李肅轉而言道：“你我兄弟，都城相聚，實屬不易。愚兄之言，句句肺腑。隻求亂世當中，你我能保滿身家性命。”

引街上百姓，驚呼逃命。

失猛虎壓抑。兩端惡犬，爭相狂吠。齜牙咧嘴，惡相滋長。

若非盧司空，驅車橫欄街心。單車嗬阻二家，各罷兵器。兵禍恐一發而不成清算。禍亂京畿，便在轉眼之間。

西涼與胡騎，皆為天下強兵。桀驁悍勇。本不過意氣之爭，卻以性命相搏。刀刀有去無回，有死無生。樓桑兵甲，遂成衝突相爭。鋼刀卷口，甲冑崩碎。兩邊各有死傷。血流一地。

“便有千軍萬馬，不過土雞瓦犬，布視如無物。”呂布傲然一笑。

呂布欣然舉杯：“如有一日，呂布流浪。還望兄長收留。”

思前想後，幡然覺悟。唯函園可居住。

李肅遂以私語相告：“二戚相爭，在所不免。亂軍一起，吏治無存。函園富庶，必惹人饞。若群起來攻，三千兵馬如何保全。賢弟何不，外出辟禍。”

城內公眾，屢遭血洗。早成驚弓之鳥。見此慘狀，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洛陽八門關鎖，固若金湯。一時半刻，又能逃到哪去。

言及嬌妻，呂布頓時起意，這便落杯相問：“敢問兄長，可有萬全之策。”

撕鬥遂成鏖戰。

便在薊國高低皆翹首以盼，薊王大夢初醒時。洛陽已風雨欲來，戾氣摧城。

隻需尋暫居國賓館內，巫山神女派門人，代為傳達便可。

“天將變矣。”李肅故弄玄虛：“若比道人史子眇之近況，薊王恐難醒矣。即便稍後能醒，然不出二三載，洛陽朝堂，必起大亂。少帝並竇太皇，何去何從，猶未可知也。賢弟領護禁中，身係少帝安危。萬一‘玉碎’，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