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5 生而不凡[第1頁/共3頁]

何後轉而言道：“此俗多見荊楚之地，尚未在京畿傳播。我等亦非出身江左，家中無此民風。如何行事，方不顯公允，車騎將軍可有計算。”

“請神女出山，何車騎有幾分掌控。”太後又問。

安素難掩羞怯：“王上返國，人事不省。二戚相爭，斷難善終。阿父，另故意談笑。”

何車騎攜厚禮登門。曹節開中門相迎。

“先前，我兒登船與七妃相認。當為八妃。”說完，曹節便斜臥榻上，昏昏欲睡。王妃、八妃、諸妃、眾妃。斷不能居於人後。

“臣，服膺。”何苗再拜。

“仍在。”何苗言道：“聞年前神女親赴兗州，收前太尉喬公（之）子，任城國相（橋）羽之二女為徒。”

何苗不敢坦白：“乃府中長史，許子遠。”

春光明麗，鳥語花香。瞭望園中山川，曹節忽生一絲不捨。

安素悄悄點頭：“本日出宮，偶遇王太仆。言，請柬已收到，不日當登門拜訪。”

“回太後，臣已命人備厚禮，親赴千秋觀，求巫山神女派門人，傳語巫山神女。擇日北上，為太後麟兒行‘試兒之禮’。巫山神女，出自楚地。行先秦楚國之禮，合法適合。無可指責。”

“本來如此。”何苗心領神會：“太後博聞廣記。臣，遠不及也。”

“前有王母降為彌月之喜，今又求神女代行試兒之禮。”安素不解：“結好仙門，強大聲望，太後意欲何為。”

車騎將軍府，後院精舍。

“太後所為何來。”安素遂問。

“先前，二戚為護三公九卿上朝，明爭暗鬥，幾乎火併。若太後亦垂簾，西宮長秋殿，當如南宮玉堂殿。百官上朝，便有二處。或入南宮，或去西宮……”言及此處，陳琳幡然覺悟：“為裹挾三公入朝，強大聲望。二戚必無所不消其極。”

“但是盜你兵符，欲截殺董重之人。”何太後忽問。先前，何後便曾留意此人。

“子遠先前之謀何意？”陳琳問道。

“傳書不難。”曹節答曰：“然陳年舊事，早已物是人非。老朽前次見神女遊曆京師，還是二十年前。不知仍在否？”

“願聞其詳。”

“跳梁小醜，自不量力。”曹節嗤鼻一笑，轉而言道：“倒是太後，常常出人意表。”

“如若不肯，不必勉強。”畢竟是自家兄弟，何後亦不肯逼迫過火。遂向其道明情意：“此民氣機深沉，脫手狠絕。何車騎用之憚之，憚之慎之。不成不信，亦不成全信。更不成聽之任之。”

人老昏聵。精力不濟，冇法久坐。故曹節先道：“敢問何車騎，所為何來。”

“速去拜見曹節。牢記，此事不成外泄。若知乃我等所求，而非神女誌願，反而不美。”何後務求儘善儘美。

“竟有此事。”曹節閉門謝客，久不問政事。不知江湖傳聞，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