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 朝令夕改[第1頁/共3頁]

“這……”一時半刻，盧植亦無從回嘴。

“程太仆將逝，長信宮不宜歡飲。朕，亦無事宴客。”竇太皇言道：“且，有其一，必有其二。今次雖止，焉知明日不複行？”

“女仙所謂何來。”慧妃居高低問。

“朕，尚未知也。”竇太皇言道：“司空乃薊王授業恩師。自幼相伴，知之甚深。且問司空，若薊王曉得，當作何解？”

三今後，二戚宴，準期而至。

“臣，無言以對。”一語道破盧司空現在表情。

“口說無憑。”王子登，亦無他法。速回崑崙，請王母決計。

“朕，亦如此想。”簾內竇太皇，人影婆娑：“少帝無過，若就此免除，恐至朝野動亂。之於二戚，亦如抱薪救火。故秘而不宣，許是上策。”

“仙門中人，不問世事。二人犯事，當有門規懲辦。”王子登不卑不亢，仙氣淩人。言下之意，世俗皇權，無權措置仙門眾生。

“倒也奇特。”盧植似喃喃道：“若無變故，先帝因何竄改情意。廢前詔，而托後孤。”

慮及此處，盧植奏問：“臣，大膽。敢問太皇，意欲何為？”

大震，雄關慢道，阻斷東西。關首離宮，可謂會臨絕頂，儘覽眾山小。飛鳥難度，略顯誇大。固若金湯，實至名歸。

“稟慧妃，關首有人求見。”雲霞右禦衛長梁姿，入殿通報。自薊王就國，三百雲霞衛，亦悉數返來。眾皆完璧，無人貞落。

“喏。”當昔起家入後殿。

換言之。百官多數覺得，手握三萬西涼精騎的董驃騎，勝算更大。

盧植一聲長歎：“不敢欺瞞太皇。若薊王曉得二詔，必受命行事。”

“自稱‘墉宮玉女王子登’。”梁姿答曰。

許師鐘璦言道：“仙門中人，來者不善，不成不防。”

“如有食言，願罰銅抵罪。”說完，慧妃這便命人將漆木錢匣奉上：“內有薊鈔一億三千五百萬。勞煩貴使帶回。轉呈王母劈麵。”

“如此，也罷。”如此钜款，王子登平生罕見。足見慧妃，情意至誠。

所幸，王妃千裡傳書，奉告薊王詳情，以安其心。這才稍有好轉。

二詔，一前一後。一日以內，日夜之間。皆出先帝之口。真偽無庸置疑。

無妨。薊王麒麟霸體。花落（薊）王家，終偶然。

“乃為門內上元、雲華而來。”王子登答曰。

太傅、三公，遣屬吏代為列席。九卿或稱病不出，或二擇其一。百官列隊二戚府前。特彆董驃騎府，車水馬龍，蔚為壯觀。

果不其然：“此詔在前。”

盧司空言道：“臣，本日來見，方知二戚事小，二詔事大。”

一場置酒高會。含義之深，不成為外人道哉。

“恰是。”吳伉答曰：“是否先帝筆跡，司空一看便知。”

竇太皇之意，不言自明。薊王返國，幕府隨行。朝中唯有盧植，乃薊王最可托賴之人。將先帝《起居遺詔》明示盧植，便有轉述薊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