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6 隔岸觀火[第1頁/共3頁]

四郭百姓，插翅難飛。

話說，便是抄家大將軍何苗翅膀，已令賊兵，大賺一筆。然太師有令在先，不成放濫。更加仲春社時，禍害良家妻女者，皆被刀斧手剁成肉泥。故百官嬌妻美妾，不敢擅動。悉數捆綁，奉上魚梁台。

“太師饒命，太師饒命――”身後哀嚎，充耳不聞。

一夜征召。十萬雄師，四周合圍。

一日破城，何其易耳。

城門校尉趙延，不敢與敵。唯有放其入內。

尚書令許攸，聞言一愣。莫非董卓竟將代筆所書，棄之不消。

少帝強打精力，正欲開口。不料董卓已自行起家。

一夜兵荒馬亂。天明時，魚梁台上，哭聲一片。

說完，徑直而去。

“卑賤敢不從命。”許攸求之不得。

階上階下，寥寥數人。人皆噤若寒蟬，行動維艱。一夜抓捕，朝廷恐空去一半。

劍履上殿。

董卓拾階而上，於軒下止步。自但是然，正籌辦脫鞋解劍。忽身形一緩。

“太師……息怒。”少帝忍氣吞聲：“朕已命衛將軍入西園抓捕。待有司會審，朕自當還太師以公道。”

屍首拋下高台，餵飽洛水魚鱉。何其稱心。

許攸又道：“太師搶先上表，再行兵諫。”

走到人群當中時，董卓穩穩止步。和顏悅色：“諸位稍安勿躁，待稟明陛下，自有定論。”

許攸洋洋灑灑，一揮而就。待蒸乾墨跡，捧於董卓一覽。

“謝陛下。”董卓稍稍垂目。

見董卓一步一印，緩緩逼近。少帝麵色，可想而知。

“西園，曆經先帝並太後，多年運營。固若金湯，斷難強攻。”董卓曆經存亡一線，先前各種鏡花水月，悉數看破。宦海沉浮，宦海如疆場。稍有不慎，身故族滅。凶獸之狡猾奪目，隨之重現：“此事乃大將軍何苗所為，與太後何乾。某，若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打西宮，必落人話柄。隻需兵諫當明天子。猜想，孰輕孰重，太後當有定奪。”言下之意，乃挾天子以令太後。若不能如願，則廢立新帝。一拍兩散。

合法少帝苦思如何安撫。忽聽董卓言道：“君無戲言。恕臣大膽。與陛下定三日之期。三日以內，大將軍束手就擒，引頸受戮。自當還臣以公道。如若不然。”

殿內百官無不屏氣。唯有少帝麵色烏青，又驚又怒。

尚書令許攸，高居西席之首，適時進言道：“太後西園，有萬餘園衛。孔殷間，恐難攻陷。”

周遭百官，亦手足無措。

董卓麵無神采：“大將軍亂國之舉，不能勝數，儘荊越之竹猶不能書。故，臣無言。”此語，改摘自《呂氏春秋・季夏紀》：“此皆亂國之所生也，不能勝數，儘荊越之竹猶不能書。”便是後代所謂，罄竹難書。

華雄血洗長街。殘肢斷臂，皮發臟器，迸濺一地。令眾賊兵，聞風喪膽。不敢再犯，亦略加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