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6 巨人之誌[第1頁/共3頁]
也恰是此因。當薊王劉備乾綱專斷,引入方技時。以鄭玄等報酬首的儒士,並未死力反對。
“鄭公?”劉備居高笑問:“若立方技館,主令一職,當取何名?”
司馬直所說‘王論’,便是將王充與其嘔心瀝血所著《論衡》,歸併而稱。
薊王欣然一笑,隨口誦出桓譚名句:“生之有長,長之有老,老之有死,若四時之代謝矣。而欲變易其性,求為異道,惑之不解者也”。
本來。早在王充“元氣論”前,今漢已有桓譚之“形神論”。
目睹今漢屢遭妖賊所亂,薊王豈能束手待斃。
“臣,保舉一人。”恰是河內名流,新昌令司馬直。
司馬直奏曰:“儘得‘王論’真傳。”
此,足可例證。前漢雖免除百家,今漢卻並未斬草除根。
“叔異保舉何人?”劉備頗多不測。
所謂學乃至用。實際乃查驗真諦之獨一標準。又說存在便是真諦。薊國構造之利,深切民氣。老農一人,日種一頃。如此便當,如何能等閒捨棄。若方技館,能有將作館之利國利民,即便再有閒而無事者,各式抉剔,亦當啞口無言。
更早在先秦時,《荀子・天論》便有“形具而神生”之句。比及今漢,前有桓譚:“精力居形體,猶火之然(燃)燭矣”。再有王充:“天下無獨燃之火,人間安得有無體獨知之精?”
鄭玄乃薊國文壇泰鬥。鄭學被薊王引為治國之術。足見一斑。
“除常伯槐外,另有何人,可入方技館?”劉備再問。不出五位大儒所料。薊王欲攙扶一個學派,絕非隻為招募一兩個賢才。
究竟上,漢時“名流”,與“儒士”,並非劃一。“高士”,更是無所不包。凡有高人一等之一技之長。便足可稱“高士”。善養蜂豬,都可稱高士,另有何好說。
“主公立方技館,收羅天下經方,乃為‘解世俗之疑,辨是非之理’。此舉,與王仲任不謀而合。”鄭玄起家奏道:“王仲任有言:‘孔子不王,素王之業在《春秋》;但是桓君山不相,素丞相之跡在於《新論》者也。’今方技雖屬雜家,卻有‘大用’。何不各取一字,稱‘大素令’。”
究竟上,將“神滅無鬼”引入薊國。乃薊王沉思熟慮。舉重若輕之舉。然若僅是讓王充弟子,入太學壇,傳道授業。孤掌難鳴,久必為儒家所滅。故劉備新建“方技館”,令其容身。如薊國將作館、國醫館,於實際中不竭發揚光大。茁壯生長。
若能令天下,皆曉以短長。方技館,自當穩如泰山。
桓、王二人以燭火喻形神乾係,言明心神不能分開軀體而獨存。
鄭玄答道:“回稟主公。諸如桓譚、賈逵、王符等,門徒浩繁。皆可一用。”
黃巾之亂,苛虐狠惡。薊國百官、百姓,多深受其害。將心比心,如何能不切齒生恨。今黃巾毀滅,群盜蜂起。又有巴郡妖巫張修反,號為五鬥米師,郡縣不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