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 英雄少年[第1頁/共3頁]

菖蒲酒如此貴重，可謂滴滴難捨。竟被當作普通水酒，大肆華侈。當真虧了臨鄉侯這份重禮……

“內官何不將菖蒲酒一併帶回？”劉陶笑問。

“不知伯侯可欲西行。”劉陶點頭道。

因多次痛切勸諫，權臣皆驚駭，又因是宗室，陛下亦礙於情麵，因而調任京兆尹。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董宣靜答：“陛下聖德，複興大漢，今若放縱奴婢殛斃良民，又將如何管理天下？不消棍打，請讓我他殺吧。”說完以頭撞柱，乃至血流滿麵。

“先父早逝，家中隻要老母。此去鄭縣到差，便將老母一同帶去。”青年答道。

劉陶微微一頓，這便覺悟：“越快越好。”

劉陶竟仰天一笑：“本來如此，本來如此。”

董宣叩首道：“請讓臣說一句話再死。”

禦史剛正不阿，常直言進諫。乃是馳名的剛強令。

剛強令，另有很多。後代王超亦有近似事件產生。成果卻大有分歧。

但是中常侍張讓，卻聽懂了。

“下官隻是猜想，亦無實據。”

不日，尚書檯便製定官職，劉陶告彆一眾老友，走頓時任。

究其啟事。

“既是君賜，府君自飲。老奴又豈敢奪人所愛。”

豈料話剛出口。

再無百姓。隻剩家奴。

光武急命小黃門扶起。又讓董宣向公主賠罪。董宣不平，小黃門強按他叩首，董宣兩手據地，始終不肯低頭。

這便命人取來筆墨，當場手書，交給青年。

“伯侯公然大才。”劉陶大喜。

“自是當然。”劉陶欣然一笑。

張讓倉猝問道：“禦史何故發笑？”

公主無法：“文叔為百姓時，埋冇犯了極刑的逃犯，官吏也不敢上門緝捕。現在做了天子，權威卻不能加於一個縣長嗎？”

“府君。”

劉陶笑答：“年前，臨鄉侯從西域，萬裡迢迢送來很多名產。此中有美酒十甕，名喚菖蒲。老夫不敢獨享，這便於一眾同僚老友共飲。十甕已去九甕，現在家中隻剩一甕。敢問內官，能抵修宮錢否？”

“三今後，我與老母相伴西行。勞煩府君為我手書薦書一封。”

“既如此，老奴便替君侯全此事，也算是成人之美。”張讓遙向西拜，這便旁若無人，回身而去。

正因賣不出去。這才輪到了劉陶。饒是如此，陛下也不過打了個五折。正如先前所說。買賣歸買賣，情麵歸情麵。在商言商。名流、宗親，打半數已是極限，不能再少了。

劉陶亦起家，肅容回禮。

劉陶聞聲昂首，正見一青年才俊，躬身入內。此人年事尚輕，似方纔及冠。

電光火石間，張讓幡然覺悟。思前想後，不由一聲笑歎：“聽聞禦史好酒，稱酒雄。想必酒中真滋味，已儘知也。”

“人生一世，逛逛停停，醉醉醒醒。其中滋味，唯有自知也。”劉禦史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