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裡少年[第1頁/共3頁]

程璜高唱：“太後為君興——”

“母親統統安好。”劉備答曰。

劉備不解聖意，遂謹慎作答：“陛下謬讚。臣不過是十裡樓桑，一少年耳。”

“海內統統如常否？”陛下再問。

此不過田賦一項之支出。算賦、口賦、戶賦、更賦、市租、關賦……林林總總，再加薊王自家謀生，贏利何止百億。

劉備早已見慣不怪。不去招惹她便是。

“哈哈！”陛下大喜：“待開春，薊王當與朕同下銷金窟，共賞銅錢雨落。”

“喏。”

華燈初上，宗正劉焉登台拜見。言，百官齊聚，萬事皆備。

竇太後自簾後言道：“賜酒。”

何後忽覺眼角刺痛。微抬螓首，隻見薊王身後，何氏目光清洌。隨之收攏媚態，頓時母範天下。

劉備再拜：“臣，豈敢與陛下並列。”

陛下長袖一揮：“薊王劈麵，何必言錢。”

百官就位，陛下親臨。待竇太後步入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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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後、王美人皆在侯台。”女中大夫答道。

陛下欣然起家：“且去為太後祝壽。”

所幸宗正署一眾屬吏非常精乾。接來送往，井井有條。勳貴入右殿，百官入左殿。禮單呈上，賀禮盤點封箱，送入庫房。待禮畢，自有親信女中大夫，比對禮單，逐次盤點。將賀禮定時令辨彆。鮮果、糕餅等不宜存放之物，或轉賜親眷，或犒賞內官。絲綢、貨幣、金餅等貴重物品，分門彆類，入帳內府。存今後用。

何後掩口而笑。眸中儘是深意。如何才氣讓薊王，心甘甘心，雙手奉上。

“然也。”劉備悄悄點頭。

“統統如常。”劉備再答。

便有永安宮中謁者，“樽酌壽酒”。

“啟稟太後。”見場麵略顯悲情，長樂少府程璜，尋機進言：“大將軍等人，已在殿外等待多時……”

“好。”見劉備不見外，太後亦頗多感到。柔聲道：“所謂情麵冷暖。朕，苦樂自知。竇氏一門，所剩無幾。還望薊王善待。”

“立冬以後，稻收伊始。今季薊國有良田多少？”陛下三問。

景福殿內，金碧光輝，堆光如晝。

“好個十裡樓桑一少年。”陛下亦感同身受：“朕，何嘗不是解瀆亭下一少年。”

“薊王免禮。”陛下興趣頗高：“賜座。”

“謝陛下。”劉備再拜就坐。

劉備對曰：“此乃舉國所得。三十稅一，所剩無幾。”

“且帶路。”劉備言道。

“恰是如此！”陛下欣然笑道：“皆是薊國上幣否？”

皇家自能引領帝都“昆岡美玉”風潮。金水小市，貴重玉器凡有所出，便被搶購一空。何止日進鬥金。

“謝太後。”劉備再拜起家。

劉備對曰：“太後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