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 得而誅之[第1頁/共3頁]

何進焉能不知：“你但是說王文祖，行刺先帝之人！”

何進顧擺佈而笑問：“本初之意，某已悉知。汝南袁氏，世之王謝。前事不提也罷。本初冒然來投，某雖堅信不疑，然府中忠良義士，卻心有顧慮。如之何如啊？”

自走構造車的奧妙，皆藏於車廂內。近似屜舟的構造踏板上，二位方士正揮汗如雨。用來轉向的手柄，亦與船舵相仿。待艱钜行駛到無人處，便有車伕套上騾馬，揚長而去。

“逆天者眾。大家得而誅之。”襄楷如若瘋顛。

構造馬車，遂被定在原地。胡亂打轉，纏足不前，並非真有神力。而是車內相者劉良，自行搬脫手柄，踩動踏板，來繚繞圈，共同業事罷了。

“如此，也罷。”雖說事關師門隱蔽，不宜外宣。然，恩師存亡未卜，群龍無首。眼看民氣渙散，門派數十年苦心運營，皆付之東流。本身亦朝不保夕。為悠長計，自當投奔新主，另謀高就。先安身立命，再求一世繁華。此時不投，更待何時。

“何人同謀。”大將軍何進，倪視擺佈。殺機畢露。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劉惇大喜：“空有一身所學，卻欲投無門。今得道友保舉，得償所願。他日必當後報！”

“若如此言。同謀者，固夷三族。然先生亦性命難保。”大將軍何進，字字錐心：“何必來哉。”

“天道倫常，報應不爽。”襄楷口出讖言：“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大漢氣數已儘，迴天乏術。豈料天降流火，麒麟送子。變態則妖。逆勢而為，天必譴之。倒行逆施，天必誅之。‘麒麟降世，吾道窮矣’。”

“願指天為誓。”襄楷再拜。

洛陽西郭，壽丘裡，大將軍府，霞樓。

不等何出去看，袁紹亦抱拳：“心甘甘心。”

統統皆不出所料。襄楷暗施把戲，令王芬泥足深陷。一意孤行，才引出諸多後事。

“身邊可有旁人。”劉良又問。

取遮麵視之，甚是陌生。不等大將軍出聲扣問，陪坐在側的許攸，已驚撥出聲：“襄先生！”

心念至此。劉惇遂將前後諸情，娓娓道來。

袁紹早有籌辦：“袁紹此心，六合可表。隻需見過一人，大將軍把穩結儘消。”

“鄙人不過略施手腕。王芬行大逆不道之舉，皆是其心中日思夜想。究竟‘借酒消愁’還是‘借酒壯膽’，又與酒家何乾。”襄楷一席話，風輕雲淡。

“如本初所見。來往宮廷，出入洛陽，政務纏身，難有閒暇。”何進伸手一指：“坐。”

“好一個‘逆天者眾’。”大將軍何進，齜牙一笑：“爾等既將夷三族之罪，握與我手。何某焉能不信。隻是，口說無憑。”

一眼掃過，麵色稍霽：“哦，本初彆來無恙乎。”

二人坐定，拭去薄汗。相者劉良，搬動構造。斯須，香茗糕點，一應俱全。鋪滿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