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6 猛將之烈[第1頁/共3頁]

血戰一場，熟睡整晚。豈料大朝晨，便被滋擾了清夢。長安渠帥，哈氣連天，出艙一觀。

渠帥言道：“順淯水而下，可自襄陽入漢水。待入大江，舟行淮泗，朝夕可至也。”

何後言道：“殺完便走，不置一言。乃逐客令也。此地不成久留，明日速行。”

“夫人謬讚。”渠帥又問：“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宛城群盜，遂傾巢而出，四周殺奔而來。漫山遍野，將小長安聚團團圍住。

渠帥言道：“太後順下淮泗，欲舟行齊魯。豈料天不遂人願。自南陽大水，諸水亂流，多已改道。南陽境內諸水，已不通淮泗。改入漢水。”

“**安否？”長安渠帥，執長輩禮。

渠帥眼中精光畢露：“本來如此。”

何後卻憂心道：“聚中流民頗多。然觀此船，不過五百石。如何包容。知我等單身避禍，宛城賊寇，必遷怒流民。破墟之日，血流成河。”

宿賊虎口崩裂，中門大開。

頭子答曰：“我等實不知也。墟中青壯不過百人。餘下皆老弱婦孺。恐難相敵。”

見小長安聚中義賊，油鹽不進。城外群盜亦無計可施。

渠帥實言相告：“某所居船，尚可一用。”

“萬人敵乎？”車內何後如有所思。

何後心領神會：“船從何來。”

“咦？”俯瞰墟外群盜如蟻聚。渠帥微微一愣：“好大的步地。”

“從京師而來，先南下新野送葬，再西行魯國歸鄉。”

胡軫、董旻亮明正身。大肆皋牢群盜，收歸己用。

“敢問夫人，從何而來，又欲何往。”渠帥開門見山。

甩去殘血，又單身返回。

“渠帥既有此問，便實不相瞞。”甘夫人答曰：“我懷中季子，乃當今魯王。”

特彆駕車良馬，乃出西園騄驥廄。乃薊王所獻，混血重駑馬。駢馬有駟馬之力。所謂“駑馬十駕，功在不捨”。又曰：“騏驥之跼躅，不如駑馬之安步。”

死於亂箭之下者，寥寥。

草草整合數萬賊寇，兵發南下。

“渠帥請。”

車廂堅木包鐵，裝甲塗搪。門窗皆已改換三層夾膠清鋼琉璃。刀箭難傷。

聞身後艙門咚咚作響。長安渠帥，不由長歎一口氣：“我在。”

“見過渠帥。”何後亦回禮。

“殺！”堵路之人，提刀撲上。

“老朽惶恐無措，一夜未眠。不料渠帥竟豪傑少年。”趙忠回禮：“夫人已恭候多時。”

“索甘夫人。”頭子答曰。

“如渠帥所知，朕便是大漢帝後。”何後竟照實相告。

飛血不及抹去。來人一步一殺。將盾下宿賊，悉數剁翻在地。

三人登台，隻見棺槨已移出。車廂窗明幾淨，簾內正襟端坐，恰是“甘夫人”。

順下高台。長安渠帥，這便傳令：“謹守砦門，休放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