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 中飽私囊[第1頁/共3頁]

“足下當知。神之淚，乃為主公所販。自當多多益善。”

“五取一（20%），何如？”豪商試問。

“執事前請。”豪商亦有模有樣。

“多謝執事。”豪商胖大身軀，五體投地。

塢堡牆桓，模糊可辨，海賊舊貌。卻儘數融入，漢式營城。週迴四十裡，水陸參半，渾然一體。先前各島之間，通往內港，開放水路，現在皆建有水砦。更排設樓船，連成舟橋，上建楯牆。舯樓連成闕樓，艏艉二樓，乃為前後碉樓。中開水門，供船舶收支。

豪商所求，便是通行西陸之海事存款（注①）。

目送豪商隨船遠去。梅斯執事，麵露笑意：“我主威天下，果不以兵革之利。”

“如何？”梅斯眼中，精光一閃。

“先赴七島一行。”便有豪商定計。

知梅斯情意，豪商如魚得水：“百船神淚，皆十倍金。我等，斷難足支。可否……”

事不宜遲，遲恐生變。一眾豪商，倉猝車駕回館，趕去與希俄斯眾姐妹相見。

若在大角星升起後（即9月）始航。存款利率，將升至十取三（30%），乃至更高（40%～66.7%，對目標港為亞德裡亞海或黑海部分的海事存款，利率高達100%）。

販子喜從天降：“子錢多少？”乃是問利率。

“便以百船計。二十五倍金。”梅斯執事，語透深意。

“不敷百船。”

“十倍。”迅風·阿特米西婭，含笑複述。

“善。”豪商心領神會。

此亦是中販常例。隻不過，未曾想，投身明主，梅斯執事，仍敢中飽私囊。

“可否貰貸？”豪商終究開口。

“何增十倍？”豪商明知故問。

“百船可乎？”另有豪商，切齒髮問。

商討以後，遣豪商之一人。赴七島之行。

“二十倍金，可乎？”豪商又問。

豪商實言相告：“乃因，西女國亦增十倍。”

兩邊各執一詞，寸步不讓。無法，眾豪商唯先出，來日再議。

豪商深謝不提。

聞，欲往七島商會。便有巡查（遊）艇上，官吏奉告。毋需入內港。可經外海，迂迴第七島，直入海鷗港。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草擬券書，交由豪商，先行帶回。與販香聯盟，達成共鳴，再簽書畫押，不遲。

“百取二五（25%），如何？”梅斯執事笑言。

“見過足下。”大庭廣眾，梅斯執事，口出官方漢話。

販香聯盟，便砸鍋賣鐵，亦斷難付出。

今若以十倍高價，再購百船。即便三成首付，亦是天文數字。

先前，七島曾為海賊所踞時。販香聯盟，多有來往。七島如何，心知肚明。不料此番再臨，竟好像重生。

販子，本該如此。

共入商館，同乘天梯，入六樓官舍。賓主落座，官婢奉上香茗，梅斯舉杯相敬。落杯後，又先言：“不是足下，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