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2 神器更易[第1頁/共3頁]

“何故見得。”裴繼反問。

“莫非城中有變？”裴繼又看細作。

“喏。”趙忠遂隔前窗，與駕艙內三師交代。餘光瞥過，趙雲在前，陳到拖後。為避人耳目，鱗甲遮於袍下，馬甲下藏車廂暗格。路遇蟊賊，一矛刺死。後有追兵，亦跑不過便車輕騎。

所謂“鼠有鼠路”。周倉等人，抄近道，奔赴荊南。

此人裹挾流民當中，隨甘夫人南下至此。一起所見，必無差池。心念至此，裴繼詰問：“本日前後，可有非常。”

“若為王莽，殺母立子，肅除異己，挾天子以令諸侯，待機會一到，群臣勸進，受禪為帝。

“本來如此。”何苗如有所思，轉而又道：“如子遠所言，天下易主，薊王三興漢室。所謂‘疏不間親，卑不謀尊’。論親疏，阿鬥乃薊王子也。論尊卑，阿鬥乃大漢儲君也。今子遠所謀，犯人臣大忌，身故族滅，朝夕之間。如此弄險，得不償失也。”

鄧城，罾口川外，密林。

又豈能，耗費人倫。殺其母，立其子。

“子遠何故？”何苗不知以是。

言及此處，何苗焉能不知許攸企圖：“若為王莽，該當如何。若為光武，又當如何。”

便在此時。夏侯淵、紀靈聯軍，亦到達樊城外。

“事不宜遲。速南渡漢水，『成人之美』。”夏侯淵傳命。

“鄧城城垣猶在，護城河足闊二十丈。城內更有十萬流民，一千精銳。隻需恪守待援，不出三日，勝負既分。何必輕身涉險，渡水荊南。”

何苗累日擔驚受怕。便入鄧城，亦不得心安。不料與許攸同車南下，促膝長談，竟渙然冰釋。度量阿鬥，昏昏欲睡。

故甘夫人，亦是以命相試。

“昨日有人單車入城，與甘公子角樓相見。”細作忽又想起。

誠如甘夫人所言。正因篤定，甘夫人必不忍相棄，許攸才行此誹謗計。

細作抱拳答曰：“城中如常，並無變故。”

許攸、何苗，南下不久。

周倉卻言道：“此中有詐。”

周倉、裴繼，領數百義賊，已冬眠多時。

“報，樊城、鄧城，各有兵馬，僦船南下。二城相聚十裡，城中亦皆有守軍。”探馬來報。

更有甚者。薊國海興，南州皆平。順下外洋荒洲者，比比皆是。如何苗當真橫下心來，攜麟子逃往頓遜，乃至海西大秦。就此渺無訊息。母子連心。甘夫人生不如死，唯有望洋興歎，日夜以淚洗麵。

“繞城南下。”甘夫人答曰。

夏侯淵遂取敕令拆封，二人同觀：“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若兵馬橫渡，宜當速進。”

夏侯淵笑道：“料事如神，又豈止薊王六謀主。”

“渡漢水，抄巷子。”周倉已有定計：“切莫令夫人有失。”

“何來神器？”何苗忙問。終歸書讀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