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6 半城易主[第2頁/共3頁]

“淮南鼠輩入彀矣！”

見事不成為。淮南諸將，亦卷旗急退。

麋竺低聲問道：“何故遲發？”

“孟卓所言極是。”話雖如此，胡毋班卻涓滴不敢粗心。“行百裡者半於九十”。何況陣前交兵，瞬息萬變。

“再探！”

合肥侯相胡毋班，鎮東將軍主簿張邈，側耳聆聽，心機各彆。

“薛禮安在！”陳元龍喝問。約定時候已到，金城竟未舉火為號。卻不知何故。

心念至此，胡毋班，喜從心起。終不負所托。

“不負之名。”胡毋班亦自袖中，取書相贈。

“再探！”陳元龍喝道。

陳登卻已，心如盤石：“謂‘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亡羊而補牢，未為遲也’。薛禮有失，廣陵危矣；我等去遲，陶公危矣。”言下之意，若薛禮正與城中死士血戰，故未及舉火為號。此時出兵，當可救濟。若瞻前顧後，為時已晚。即便金城不落，陶恭祖亦驚怖而死。

居中穩坐，閉目養神。青雀舫舟，順下中瀆水。廝殺聲，由遠及近，似有似無。猜想，城中仍有殘敵，病篤掙紮。然勝負已定，廣陵易主。不出二日，淮南救兵已至。不出三日，江東雄師亦至。二袁合兵，恪守堅城。即便呂奉先，過後懺悔，亦無從奪也。

忽覺濃煙入鼻。胡毋班，以袖遮麵。覺得染爐殘存。不料，濃煙劈麵。竟自艙外，滾滾而來。

陳元龍怒急揮刀，縱馬殺奔陶府而去。五百精騎，撞破血路緊隨。

遠觀茱萸灣，吞噬烈焰。陳登攜徐州水軍，棄舟登岸。彆駕麋竺壓陣。陳登領五百精騎，奔馳而去。

“未可知也。”標兵照實作答。

“仍在鏖戰。”細作答曰。

然，畢竟受知遇大恩。白日遣人來問，趙昱推說海賊犯境。許，陶公不敢輕信。故遣人來喚，欲行劈麵一問。若不去，恐為其見疑。凡有閃失，悔之不及。

互換盟書，細看究竟。確認無誤，同擲煮酒染爐。火焰熊熊。白絹黑字，燃燒殆儘。今後，再無對證。

廣陵射陂，匡琦城。

瞭望陶府裡道，伏屍各處，血流成河。

“不好！”胡毋班，踉蹌起家。掀簾一看，如遭雷擊。

張邈自袖中，取出盟書，雙手奉上：“盟約已成。”

健兒口中高呼：“淮南鼠輩，入彀矣！”

二人長揖彆過。

目視張邈，登舟自去。胡毋班，一時感慨萬千。又倉猝清算表情。舟赴茱萸灣。

陳元龍，悲從心起：“為時晚矣！”

“得令！”

血戰一夜，強弩之末。先見大營被焚，又聽殺聲四起。士氣分崩離析。隻見徐州健兒，四周殺來。便有人望而卻步，更多人一鬨而散。

“報――”細作來報：“大捷！”

胡毋班，厲聲驚呼：“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