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0 為虎作倀[第1頁/共3頁]

“函園乃京師首善之地。夫人萬勿輕離。觀左中郎將，有萬夫不當之勇。董卓便有千軍萬馬，又能何如。”康僧巨答曰。

董侯畢竟少年心性。轉眼即忘。

諸如楊彪等，亦兩耳不聞宮外事。樂得安逸。

“三弟流火天降，麒麟送子。且又為嫡出。論尊卑，朕遠不及也。”董侯言道。

畢竟同入佛門。嚴佛調早已看出，康僧巨有未儘之言。

“騎都尉李肅。”康僧巨又問：“所為何來？”

“乃王允義女，呂布義妹。”康僧巨言道：“今為薊王妃。”

“少令不知亦無妨。”董侯言道：“隻需視如己出，哺養三弟成人。朕便尊一聲‘義母’，亦有何妨。”

然終歸無解。

如此本相明白。

嚴夫人起家避入閣房。

“聞，乃方士甘始之女。因廣有道術，人稱‘神智夫人’。與父伴駕南下，護麟子全麵。被薊王尊為義母，育麟子於甘泉宮。”左豐又答。

逢呂布入宮值守，不在府中。

“不料，薊王竟與我佛，拘束甚深。”嚴佛調歎道。

“然也。”

賓主落座，嚴夫人問道：“阿父並康師，所為何來？”

“左中郎將保護禁中，何能輕離。”

心念至此，左豐亦不敢胡言，乃至肇事上身：“化外之人，遊方之士。大多不言出身。究竟此女，是親生，還是寄養，奴婢亦無從得知。”

“喏。”監奴自去傳話。

臨彆時，又贈良言：“凡請轉告左中郎將，莫作虎倀。”

便在此時，監奴來報：“稟將軍，徐州彆駕麋竺，進謁謁見。”

左豐唯有硬聲答曰：“薊王奉獻不減，情意已決。先帝前後二詔。兄終弟及，父死子繼。皆是祖宗家法。陛下名正言順，繼大漢天子位。奴婢竊覺得，實不作他想。為好。”

“敢問夫人，除我二人外，剋日可有人到訪？”康僧巨反問道。

董侯似並未能體味：“少令所言極是。”

言罷，左豐已暗生悔意。開端“為好”二字，特彆多餘。非是苦心安慰，反倒像言語相逼。

待呂布晚歸。

待董侯長成，天下變乎？

“乃勸夫君，認董卓為寄父。”嚴夫人終坦露心聲。

呂布一眼掃過，不由暗自心驚。

“安素之出身，我亦略有耳聞。”康僧巨言道：“本日時勢，恐非左中郎將一家，連累此中。董卓京中虎倀浩繁。先前史門弟子，皆已為其所用。凡是行事不密，必為其所知。且王允素與董卓反目。猜想，府中必廣佈細作。”

“當作何解？”嚴佛調心牽女兒。

嚴夫人這便記起：“便是先前入白馬寺，訪家父之人。”

“為今之計，該當如何。”嚴佛調詰問。

“名喚安素。”嚴佛調焉能不知。

“當閉門絕客，深居辟禍。”康僧巨答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