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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騎多出吳郡丹徒等縣。
試想。二宮之側,洛陽城內,有七百越騎,隨時待命。不啻一支奇兵。“越人,丹徒人。越滅吳,丹徒地屬楚。秦滅楚後,置三十六郡,丹徒縣屬會稽郡,故以丹徒為越人也。”
不管淯陽君、薊朱紫,二印皆可證其出處。
薊王情意,何故知之?
翌日。
一言蔽之。投所好,勿投所惡。
比擬太仆王允。不其侯之惡,實不敷為慮。撤除乃陽安長公主之夫,漢室貴胄。其人,不管才乾並時令,皆不成助其成事。董卓將其下獄,看似法不容情。實則,酒徒之意不在酒。
薊王心中,究竟是“立德”,還是“除惡”。諸如曹衝,馮芳等,宦海沉浮,焉能不知。
安素叔父曹衝,授民爵十五等之少上造。現在薊國大興外洋寄田。二人俸祿,可想而知。曹衝雖不過北軍越騎校尉,且早已賦閒在家,避入函園仙台裡。等閒不入城,更不聞不問北軍之事。坐享承平,亦稱激流勇退,先知先覺。
正如馮美人父馮芳,西園大火,太後身亡。卻舉家避入函園,為八校之首。薊國比二千石俸,何必多言。更何況父憑女貴。得享薊百姓爵十三等當中更。
“乃奉校尉之命,請都尉入府相見。”何遂道明來意。
“卑賤,受命行事。內裡詳情,實不知也。”何遂答曰。
“立德務滋,除惡務本”。便喚做,“愛恨清楚”。
僅此一句,足以。
賓主落座。不等李肅先問,曹衝已取安素手書視之。
李肅細看後,終會其意:“安朱紫心牽父兄。千裡傳書,李某當極力而為。”
項王笑曰:“且籍與江東後輩八千人渡江而西,今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憐而王我,我何臉孔見之?”
曹衝言道:“聞都尉與左中郎將,訂交莫逆。因何認賊作父,都尉何不劈麵一問。”
安素手劄奉告,曹衝這才放心。稍有不慎,成畢生之汙點。又豈是一棟彆館,能夠等量齊觀。
王允乃安世高女,曹節養女,淯陽君安朱紫寄父。論親疏,乃薊王外舅。薊王無小事。更無難事。隻需薊王開口,便是董卓,亦不敢動其分毫。
話說。曹衝乃曹節胞弟。亦是安朱紫叔父。與董卓必無勾搭。此去當無礙。略作考慮,李肅這便言道:“如此,且回曹越騎,明日自當登門拜訪。”
“喏。”何遂領親隨,打馬自去。
還需速戰持久。遲恐薊王發威。
薊王言,南橘北枳。曹衝酒醒,焉能不知大禍臨頭。若坐實“奪人之妻”,必遭薊王深惡痛絕。其**,可想而知。
“既如此,何故無都尉。”曹衝問出關頭地點。李肅與何苗暗通曲款。伊闕關下,私放甘夫人。外人皆矇在鼓裏,然安素卻心知肚明。
蘇武亦曰:“屈節辱命,雖生,何臉孔以歸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