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0 天下貴二[第1頁/共3頁]

“奉先何事？”王允和顏悅色。

“本來如此。”王允心領神會。

“中郎將何出此言。”董重笑問。張繡雖年幼，然技藝出眾，幼年有為。許在朝堂之上，僅次於呂布。

君臣儘歡，融融其樂。

恭送呂布遠去。監奴起家回望門闕。心中暗道，何其逼仄矣。

“太仆所言極是。”董侯佩服：“卻不知，此塢，當作何用？”

“陛下謬讚。老臣，惶恐。”王允再拜。

“陛下必不會如此。”乃五官中郎將張繡。

“如此，且滿飲此杯。”董重一掃先前委靡。

“丞相位上公（之）上。”張濟難以置信：“大將軍亦居其下。若如此，大漢再出權臣矣。”

“中郎將言之有理。”董重心中亦有此慮：“陛命令二人同掌朝政，既有此意。”

見王允去而複返。沿途百官，紛繁遁藏施禮。王允以禮相待，安閒不迫。觀者無不嗟歎。江山如畫，英傑輩出。何言，氣數將儘。

見董重悶悶不樂。衛將軍張濟，舉杯相敬：“大將軍何故不悅。”

張繡答曰：“竊覺得，陛下當不使董賊之禍，複起。”

“哦……”董侯心悅誠服：“太仆，一日千裡。朕，所慮不及也。”

“如此，且同去。”王允不疑有他。

王允不慌不忙，離席答曰：“萬歲塢，本為罼圭苑。董賊倒行逆施，據為己有。稍後築塢於此，高厚七丈，與（洛陽）城相埒，號曰‘萬歲塢’。塢中廣聚珍寶，積穀三十年儲。自雲：‘事成，雄據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畢老。’然一朝敗亡，三族儘滅。足見，為惡天下，苛虐人間，縱固若金湯，衣食不儘，亦不敷矜持。老臣雖居陋巷，簞食瓢飲，然寢食無憂，安閒自保。要此塢何用？”

“太仆留步。”

誠如薊王太後所言，君有所賜，臣有所辭。乃為臣之道。

“萬歲塢本是東西罼圭苑。東苑周千五百步，中有魚梁台。西苑週三千三百步。先前皆被董賊所占。二苑相加，不下五千步。”呂布言道：“陛下欲將此塢，賜賚太仆，以彰奇功。”

董重遂道破天機：“陛下成心將萬歲塢，賜賚王允。續拜丞相。”

王允豈能不知進退。將皇家苑囿，據為己有。且萬歲塢，臭名遠揚。清流名流，避恐不及。王允豈能步董卓後塵。

監奴心領神會。既有夫人出麵，將軍自毋需多言。

董重一係人馬，亦相約與會。

因而兩邊，皆退而求其次。太師之位，當與之。

“陛下留為宮宴。”呂布笑答。

“董賊授首，夷儘三族。萬歲塢另有何事？”王允不解。

“我輩當如何施為？”董重端杯下問。

言罷自去後院。

軒下除鞋時，呂布言道：“黃門令先行奉告，陛下欲問萬歲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