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8 欲加之罪[第1頁/共3頁]

“為今之計。”呂布略作停頓：“且看太師如何計算。我等服從行事便是。”

不近情麵，果不其然。

“君侯，何出此言？”張儉佯裝不解。

不其侯伏完，今為太仆。見一潭死水，鴉雀無聲，遂捧杯相敬：“太師，似有情意未決。”

張濟心中恐憂，可想而知。

侄張繡進言：“王太師，欲行‘東西製衡’，故‘鈍刀割肉’，緩緩圖之。何如西州武人已如驚弓之鳥，稍有不慎，必生兵亂。兵器複興，洛陽百裡之地，斷難保全。叔父需早做籌算。”

“喏。”

“叔父明見。”張繡畢竟長輩，不與相爭。

“足下有所不知。”蒼奴答曰：“先前，陛下將*歲塢中宅邸，分賜太學博士並諸生。後諸生請命，求太師遷府，遲早耳提麵命，指導訓詞文章。太師推讓不過，遂成一段嘉話。此事，洛陽人儘皆知。足下遠來，故不知也。”

然呂布獨占，眾皆全無。

“悉誅涼州人。”張濟徹骨極寒。

恭送呂布出北軍大營。張濟麵沉如水。

“傳令。嚴守大營，無令不離。”張濟亦謹慎。

不料張儉一聲長歎：“太師誅賊，何其雷厲果斷。今何故躊躇不決，坐失先機。”

“王允非沽名之輩，為何如此行事。”豪商略作考慮，這便覺悟：“乃為示好關東士族。”太門生，多出關東。王允善待讀書人，便有示好關東王謝之意。

伏完心領神會：“先前，董卓將麾下兵士，分置東西。關東西守，關西東守。故能無事相安。今太師欲取關東將校而代之。恐激關西將校兵變。”

“少府乃天下黨人之首。先前又與董賊頗多來往。太師念及少府重名，故不忍相害。”不其侯伏完，實言相告：“今論國事，毋論私交。何故言太師之功過得失？”言下之意，就事論事，何必感念。

見王允深思不語。不其侯伏完言道：“八關鎖固，易守難攻。*一賊將據險自守，久攻不下。反被關東所輕。”

王允舉杯同飲。落杯後答曰：“如君侯所見，八關不穩，軍心不安。十*雄師，何去何從，尚無定論。遲恐生變。”

“張私有何高見。”王允就教。

見府前中門大開。主子進收支出，匠人忙繁忙碌。便有胖大豪商，手持名刺，近前扣問：“王太師在否？”

“另投明主可乎？”張濟不置可否。張繡情意，焉能不知。何如先機已失。且今張濟貴為衛將軍，若北投薊國，又當屈居何位。

若就事論事。是非功過，秉筆挺書。張濟亦全然無懼。何如朝廷之事，常常黨同伐異。若假誅賊凶為名，暗行血洗。誅儘西涼武人。由關東士人，把持朝政。如此一來，“欲加上罪，其無辭乎？”

“聞*歲塢，本是罼圭苑，乃為董卓兼併。”豪商忙問：“王太師豈會與賊同流合汙。不吝重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