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2 忠義無缺[第1頁/共3頁]

“兒已知。”馬超雖麵色如常? 然眼中卻忽閃光芒。時至本日，馬超心中已無恨。

天光微亮，南港西塢? 司馬營帳。

少頃，號角雄渾，王旗升空。

必不會誤了時候。

聞馬超演武決勝，馬騰頂風冒雪，日夜兼程。終趕在九戰當日，打馬入家門。尚未坐穩，馬超已送母歸。

少頃，叔父一家，亦下樓相見。

正因車行便當。驅車演武場，徹夜列隊。三五老友，於車內“煮酒論豪傑”。浮一明白，何其快哉。

劈麵演武堂。

萬眾等候中。演武堂門，緩緩升起。

“喏！”世人齊聲應諾。

足見最後兩場演武，公眾倍加珍惜。

“我兒無恙否。”張郃、馬超? 何嘗一敗。出列牙門將之事，超母已儘知。唯恐刀槍無眼，累及受傷。心中顧慮? 這才趕來相見。

與少時經曆，莫大乾係。

用情至深，何忍相棄。

“叔父何時返國。”馬超心中一喜。從弟馬岱多年未見。今舉家遷入樓桑，自可朝夕相處。

話說，樓桑居於國中。水陸便當，四通八達。然自隨北地族人，同舟販來。超母從未出過遠門。乃至連大溪地，常日已未輕離。

卻也歎，自古羌女多離情。

特彆琉璃大興。安車四望，並駁詰事。如果薊國公車，還加裝清鋼琉璃，防備更強。

聞馬騰兄長，隴西南部都尉馬翼亦在。孫乾便請同往。一起風塵仆仆，如何麵君。馬騰需洗漱換衣，再攜家眷往之。斷不成君前失禮。

塢堡扼守橋頭。自鳴鐘響，吊橋定時下落。人來人往? 通暢無阻。然兩側虎帳? 卻閒人勿進。待馬超出營? 正見母親。

聞頭上看台，人聲沸鼎。張郃環顧擺佈，慷慨發聲：“當與趙雲、陳到，搶先。”

後代考古，曾於菖蒲海，樓蘭古國廢墟下，得漢晉時，羌女情書：

“羌女白：取彆以後，便爾西邁。相見無緣，書問疏簡。每念茲對，不捨心胸，情用勞結，匆急（複）致動靜，不能彆有書裁，因數字值信複表。馬羌（注①）。”

漢時諸羌，漫衍賜支、河湟。陽關以西，遠至蔥嶺。而樓蘭，多有羌人聚居。留書羌女，當是本地女子。故此信，多數不是從外埠寄來。不知何故，卻未能寄出，散落原地，乃至淹冇於流沙當中。二千年後，才重見天日。據此亦可知。信中男人，終未能收到羌女情書。

馬騰拋家棄子，新娶漢女。母親積鬱成疾，險放手人寰。馬超心中仇恨，可想而知。若非誤打誤撞。被“著匈奴衣胡”，舉族販來樓桑。得華大夫親診，超母早一命嗚呼。若果然如此。馬超父子反目成仇，幾成定局。

“阿父！”送母親出院，便有八尺壯漢，自出堂前。恰是超父馬騰。

通關入城，投宿傳食，需驗傳證。馬騰一入樓桑，刺奸賊捕先知。樓桑尉又知，樓桑令再知。稍後衢長、亭父、裡魁，紛繁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