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奉國守孝[第1頁/共3頁]

何為顧應？

無需決計默記。這些本就存於腦海中的音畫，不過是被勝利讀取。其過程，如同後代一塊被決計加密的硬盤，被體係勝利破解暗碼後，肆意讀取所存內容。普通無二。

隻不過，還不及梳理。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海潮澎湃，來的太快。劉備底子無從反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皆化為大水，注滿靈台。

“唉……”劉備仰天長歎：“先生去矣。”

正如愛恨情仇，有加減之分。

不等文範先生出殯。巫山神女，不告而彆。

太妃已問過。金風玉露，便與神女，狹路相逢。如湯沃雪，融會貫穿。

被封存的影象，如潮流般湧來。薊王的饑渴，實在來自精力深處。貪吃盛宴，乃為補足不竭耗損的精力。

“天佑大漢。”陳寔暢懷一笑，口中喃喃不竭。滿麵笑容，渙然冰釋。似再無牽掛，緩緩閉眼。

“阿父且寬解，王上應運而生，自有鬼神庇佑。”陳紀扶老父安睡。

“卞莊子之‘紛擊法’，王聚之‘起落法’，劉先主之‘顧應法’，馬明王之‘閃電法’，馬超之‘脫伎倆’，五家之劍有傳。”——《陣紀》。

唯薊王反其道而行。

雖有華大夫，親身診治。然終歸陽壽將儘，迴天乏術。若非心有牽絆，恐早已放手人寰。

便有宗子，薊學壇博士祭酒陳紀，榻前答話：“聞王上已醒，故百姓馳驅相告。”

而雙手劍擊，終得美滿。後代稱“顧應法”。

門人田聖，呈送隨身香囊。言：神女無恙，雲夢再見。

北宮，無極殿。

梅雨時節，年下江南。赴雲夢之會。遂成常例。

義兄弟相見。若不是被關羽攔著，張飛早哭成淚人。

薊王醒必偶然。正如薊王言而有信。

換言之。此中影象，皆曾產生，亦實在存在。

時，巫山神女，變幻成九天玄女，與薊王靈神合一，遂成絕代絕響。薊王畢生，念念不忘。隻需入夢，便會與玄女，九天相聚。

存亡瓜代，本是人之常情。然得聞薊王已醒，陳寔含笑地府。亦成君臣嘉話。

母親垂簾監國。家中表裡，長幼敦睦，尊卑有序。為國人所稱道。

“奉國守孝”遂成典故。後為大漢名臣，曆代因循。

生長亦如此。是割捨，還是身背。見仁見智。時人多行舍斷離。

宗子陳紀，遭父喪，哀思歐血。薊王命人，繪象百城，以勵民風。並於陵前，下詔：“國難當頭，時不我與。雖逢國殤，當奪情處之。博士祭酒等，家門諸子，皆奉國守孝，不去官職。”

獨一例外，乃上元夫人。時在三足烏船宮時，便已破壁。徹夜若非上元，奮勇直追。巫山神女，恐難善終。

劉備等人，倉猝出宮相見。

薊少師蔡邕撰碑銘，薊王親致悼詞：“陳君文範先生，行成於前，聲施於後，文為德表，範為士則，存晦歿號，不兩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