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劍器大宗[第1頁/共3頁]

見蘇越將信將疑，王越又道：“驃騎將軍派人四周屠狗，乃是障眼之法。所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董驃騎已命人掘長渠引漳水，不日便可貫穿。”

“王上劍術乃自幼王妃親傳。見王上如此，王妃足知一斑！”蘇越答道。

“喏。”臧旻這便起家，將前後諸情娓娓道來。

“然也！”董重嘿聲一笑：“賊人皆覺得董某在廣宗城下一戰破膽，不敢爭鋒。實則大謬！某不過將計就計，示敵以弱。佯裝驚懼破膽，高掛免戰牌，又令將士齊出，打獵野狗。如此各種，不過掩人耳目。哼哼！猜想，賊人知董某本就五陵幼年，必定輕視。豈料大難臨頭，猶不自知！”

蘇越這便覺悟：“本來如此。”

“你……如何得知？”王越一愣：“我亦是好久以後纔想明白。”

“薊國高低，公然分歧凡響。”王越歎道。

王越指了指腦袋：“皆在腦中。”

蘇越忙道：“董驃騎何時決堤注水？”

“敢問將軍，因何伐鼓？”見北路各營將校齊聚，左中郎將皇甫嵩抱拳相問。

蘇越手指居中大帳：“九九八十一格之‘中正一格’。”

一向抱恙不出，高掛免戰牌的董驃騎，忽伐鼓點兵。

“我身負陛下重托，隻為……”王越豎起手掌，重重下劈。

“城中帳篷，乃‘九九宮格數’。九宮者，即‘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心。’‘九九宮格’，便是將九格再分九格，呈九九八十一格。大賢能師，趨利避害。行跡暗合五行相生。若逢火日，必入土營，火生土也。若逢金日，必入水營，金生水也。便是一日十二時候當中，若遇五行相剋，則離營搬家。如此，天然行跡飄忽不定。”

“本來如此。”王越恍然大悟：“可知下一次，大賢能師將遷往那邊。”

“也隻能如此了。”前一刻還牽掛明隱之爭，不想痛下殺手的蘇越，已有定奪：“且把行跡給我。”

本來。度遼將軍臧旻，領度遼營精卒，並南匈奴、緣邊十二郡之西河、雲中、五原、朔方、上郡騎士及弛刑徒，於廣宗城北立營。趁各營齊出，打獵野狗時。臧度遼已領麾下弛刑徒，暗掘長堤，以引漳水。

見蘇越不答。王越又勸道：“若能在城內構造殺陣策動之前，一舉斬殺大賢能師，此戰易耳。”

轉而又問：“你我從未會麵，因何一語道破？”

“將軍欲仿效盧車騎，水淹廣宗乎！”左中郎將皇甫嵩頓時覺悟。

“漳水比滏水如何？”董重明知故問。

董重聳肩一笑，衝度遼將軍臧旻言道：“且聽臧度遼細細道來！”

某月某日，大賢能師落腳在某處帳篷。隨王越手指導過，敏捷被蘇越錄入腦際。

“王越……”蘇越似有印象。略作深思，便幡然覺悟：“劍宗王越。與王妃洛陽大戰三百合，乃至雙劍崩折。後以白手入白刃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