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貢金補全[第1頁/共3頁]

左豐走後不久，劉備又收到崔廷尉手書。

“此，此，此何意？”左豐顫聲相問。

耿雍這便長揖一禮：“我主說，封邑…潮濕，多需人手打理。且諸事皆要上報郡縣，很有不便。‘敢問陛下，可否給臣『專斷之權』，令臣便宜行事’。”

朝堂輿圖，自比劉備手中更加邃密。三公大略看過，便往臨鄉一點：可封臨鄉侯。三公此舉，亦有保全陛下顏麵之意。畢竟此地距方城不遠。陛下便召有司取圖細看。方知臨鄉已撤，地盤皆併入鄰近諸縣，無從界定。故而纔有讓劉備自行圈地一說。

朝廷諸公如此行事，令忠臣義士何其寒心！

此水溝乃是戰國時燕人修建，舊時長五十餘裡，已有千年汗青。前漢時水患頻發，沖毀堤岸，淹冇良田，民皆避禍。渠水漫出，又橫亙在涿縣、方城之間。積水成百裡大澤，變成野地。也成為四週數縣，天然分邊界。故而四周各縣並無牢固鴻溝。

這不就是變相的賣官鬻爵嗎？

此風毫不生長。劉備封那裡，就變得不首要了。三公四府與天子角力的重點，乃是獻費。此例一開，天下必亂。若封侯拜官，皆要出一筆如此之大的獻費，試問天下讀書人，又有幾人能付得起。

長此以往，政事皆落入權貴豪強之手。社稷危矣。於國難不遠矣！

這才獲知詳情。

起碼，崔廷尉是這麼看的。故而信中頗多‘有功不賞’‘令天下寒心’諸如此類的感慨。

這便惱了一門心機摟錢的陛下。怒急喝問，你們說封哪！

方城侯是和烏程侯對等的縣侯啊。

耿雍笑執一禮：“我主言道，前次中常侍前來宣詔複爵時曾說，需將兩百八十三年的酎金補齊。時乃按封地每年、每千人需繳貢金四兩計。如內官所見，樓桑雖地狹卻民多。我主修渠辟田，廣納流民。時邑中有百姓兩萬餘人。依‘酎金律’，兩萬人丁，每年需繳貢金八十兩。現在還差兩萬一千五百零八兩，計：一千三百四十五枚馬蹄金餅。”

劉備的體例很簡樸。先在居中丘陵，圍堤舀水。帶丘陵曬乾後，圈建屋舍營地，再另舟船來往樓桑，接送工匠。如此環環圈建起擋水長堤，如縱橫之阡陌，隻需刮出圩田內積水，便可變害為利。

合浦珠還，名副實在！

說隻籌得馬蹄金五百枚。剩下酎金再另想體例。

雪橇車亦不龐大。劉備畫好，被蘇伯輕鬆造出。

當然。有苦自知，有樂也自知。把劉備封為臨鄉侯，還讓他自行圈地。若能再給他‘專斷之權’，能便宜行事。

左豐冒充推讓，便收下。

畢竟幼年。義之所向，這便拍著胸脯說的：“足下且回稟少君侯，就說奴婢身受大恩，無覺得報。事若不成，提頭來見！”

居中的山丘亢地，已被世人尋到。好像一座孤島。四通的支渠，皆毀於大水。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