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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勿慌。”劉焉欣喜道:“非為掣肘薊王,乃是陛下欲用王允也。”
“且退席痛飲。”劉虞近前相邀。乃今漢東海恭王劉強以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嘶――”在坐世人,各自驚呼。
“或可一試。”劉焉已有定計:“陛下若用王允,遲早必調返京畿。如此一來,幽州自無人牧守。我等當保舉交州刺史賈琮繼任。若陛下應允,自可為證。我等再舉君朗為交州牧。如此,難道分身其美。”
“多事之秋,以和為貴。”賈詡言儘於此。
“若不允,則薊王危矣。薊王危,而宗室無存。”劉焉一語中的:“朝中必有人,效兩漢之交,王莽故事,大肆殘害宗室。以防宗室當中,有人再學光武,另辟新漢。”
世人順次落座,把酒言歡,氛圍熱烈。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同出漢室宗親,又皆失祖爵。同氣連枝,相互惺惺相惜。
入園後,劉焉驅車前去酒壚赴宴。
“何故知之?”劉岱將信將疑。
“入蜀?”劉岱眉頭微蹙:“蜀道崎嶇,出入兩難。為何舍中原富庶大州,遠遁西蜀。且漢中米賊猖獗,便如蕩寇將軍周慎,軍中老將亦不能勝。賊人扼斷咽喉,何必自投死路。”
“陛下問我,可願出為幽州牧。”劉虞遂道出真相。
“亂世至矣。能得一州之地滿身。伯安何故不喜反憂?”劉焉亦不解。
左豐忽問:“右丞此舉,彆有深意否?”
互為宗親,相互照顧。劉焉亦不坦白:“陛下已問過,先前曾答,願去交州。本日已改,當去益州。”
若薊王尚且不保,放眼天下宗室,那個還能獨善其身。
劉表身長八尺餘,姿貌溫厚偉壯,少時著名於世。暮年因參與太門生活動而受黨錮連累,被迫流亡。光和七年,二次黨禁除,被大將軍何進辟為掾,出任北軍中候。方纔抵京履任。
自先帝以來,前後兩任陛下,皆善待宗室。隻因群盜蜂起,民氣思亂。便是漢室宗親,亦需抱團取暖。又因親疏有彆,無從覬覦大位。前漢失爵宗室,紛繁得以重用。而薊王劉備,便是此中佼佼者。
“一彆數年,君朗可統統安好。”劉表亦回禮。
與會世人,紛繁點頭。一言蔽之,朝中風向,皆看薊王如何。若新帝自毀長城,朝中漢室宗親,自當離心離德,遠走避禍。若任憑雨打風吹,薊王穩如泰山。則宗室一心,力保鼎祚。
“景升彆來無恙乎。”劉焉與劉表,皆是前漢魯恭王劉餘以後。
“然也。”劉虞悄悄點頭,然卻麵無半分憂色,神采頗多難過。
“陛下不允,又當如何?”劉繇再問。
東郭殖貨裡,洛陽小市,金水湯館。
賓主落座。待好婦斟滿美酒,再拜而出。左豐這便問道:“不知右丞,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