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六雄之爭[第1頁/共3頁]
聞此言,陶謙一聲長歎:“今,薊王西征,不在國中。如元龍所言,甄都上公之爭,斷難善終。老夫覺得,恐在一年半載間也。”
心念至此,陶謙又問:“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統統始作俑者,便是王允新政。
襄陽城,荊州牧府。
曉得上公之爭,並無不測。然陳元龍更一針見血,言其本質乃曹呂之爭。公然才乾超群,如何能不引,乾才妒忌。
韓嵩,字德高,南陽義陽人。少時好學,雖貧而不易其操。知世將亂,故不該三公之命,隻與同好數人,隱居酈西山中。黃巾亂起,韓嵩避走南邊,劉表逼其為處置中郎。
見群僚無言。劉表又問彆駕蒯越:“異度,覺得如何?”
曹嵩其人,本就利慾薰心,更加護子心切。且自視甚高。論資排輩,豈有王允,幼年居上之理。“是可忍,孰不成忍”。
不愧湖海高士,陳元龍。
“天子尚未元服,先前朝政皆出王太師公府。自舉朝東遷甄都。設‘狐虎之威’計,先割河北四州之地,又假薊王虎威,易相奪國。關東豪強驚駭,遂有曹太保奪權。”陳元龍公然高見。熙熙攘攘,利來利往。所謂挾私抱怨,朋黨紛爭。看似意氣之爭,實則好處相奪。
“先前,陳王三勸三讓,薊王傳檄天下,不欲即位。坐視叔侄分爭,漢室如何三興?”另有治中劉先言道。
劉表不置可否,遂看長史蒯良:“子柔,覺得如何。”
一言蔽之,“背後皆好處,來往皆買賣”。
群雄昂首服從,大權在握,一朝權臣。
因而歸根結底,乃六雄之爭。亂世梟雄曹孟德,與傲視桀雄呂奉先,一爭雌雄。還裹挾有季世奸雄袁公路,並據土人雄袁本初。另有平難豪雄孫文台遲遲未醒。及蓋世豪傑關雲長,冬眠國中。尚未身證其名。
陳登答曰:“『予取予求・虛與委蛇』。”
聞袁術欲發兵來犯,荊州牧劉表遂開府議。
“卑賤,竊覺得。關東事小,天下事大。薊王三興,不成逆也。關東群雄,無有可擋者。‘舉州以附曹公’,取禍之道也。”蒯良相告實言。
眼看其子曹孟德,成關東豪強,眾矢之的。老父曹嵩,遂欲總朝政,和緩關東衝突,此其一。為關東豪強代言,廢王允之政,還權於關東世家,為其二。堵截甄都與薊國關聯,不欲薊王介入關東,乃其三也。
便有處置中郎,韓嵩諫曰:“豪傑並爭,兩雄相持,關東之重,在於明公。明公若欲有為,起乘其弊可也;若不然,固將擇所從(擇一人從之)。明公擁十萬之眾,安坐而張望,夫見賢而不能助,請和而不(可)得,此兩怨必集於明公(一身),吾等不得中立矣。夫以曹兗州之明哲,關東賢俊皆歸之,其必將舉(高)呂布,然後稱(舉)兵以向江漢,荊州恐不能禦也。故為今之計者,不若舉州以附曹公(曹嵩),曹公必重德明公。長納福祚,垂以後嗣,此萬全之策也(改摘自《三國誌・魏書・劉表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