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權驅寰宇[第1頁/共3頁]

徐乾肅容求問：“先生，何所答。”

“滅佛！”張薑子脫口而出。

由東郭延年，道明來意。

聞千秋三師登門，李八百遂斷修行，親出相迎。

“恰是。”青牛師言道：“若無明主，撥亂歸正，重造仙門。世人皆棄仙門於不顧，待儘納百姓入佛門，中夏必成佛國也。”

“薊王納仙門入宮，助王母重修西王母國，禦西佛於國門以外。更有天光三殿，（觀）天閣女仙，常伴身側。便是巫山神女，亦甘為王所驅。故，貧道竊覺得。觀天閣，當有仙姑一席之地。”青牛師道破來意。

“恰是。”甘始已從甘後口中，得知來龍去脈。

蜀中金堂山，龍橋峰。

“既為小妹，宜當自決。”李八百笑道：“二位稍待。”

“東方青帝靈威仰，南邊赤帝赤熛怒，中心黃帝含關鍵，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玄帝葉光紀。”將五每上帝，順次誦來。張薑子幡然覺悟：“薊王欲一統寰宇乎！”

封君達自慚形穢，竟不敢正視。

“偉長自入。”儒宗隔窗答曰。

“乃貧道義女，西宮太後也。”甘始道破天機。

“無怪當夜……”李真多卻未說破，轉而言道：

“上師，既奉天命，何不明示。”洞主不肯現身。循蹤而至，必有啟事。若心胸叵測，恐遭暗害。女仙洞中修行，內裡必有萬全籌辦。故等閒不出。

“天命如此乎。”張薑子一時氣血湧動，浮想連翩。

“仙姑當知，自黃巾亂後，仙門式微。我等修道之人，皆被連累此中。徼外佛門鼓起，或自西域，或至南海，齊奔中夏而來。時永平七年，明帝夜宿南宮，夢見金人，長大，頂有光亮，以問群臣。或謂:‘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長丈六尺而黃金色。’帝遂遣使身毒，問佛道法。又建白馬寺，於寺中丹青形像焉。”言罷，青牛師笑問：“敢問仙姑，明帝夢從何來。”

“薊王宮中，女仙何其多。前有巫山神女，共赴雲雨。後有協辰夫人，自薦床笫。天下仙門，不請自來。今為甘後媵從，又何必勞我？”

“‘權既在手，寰宇可驅。’”封君達歎道：“薊王所求，王權也。”

公然幼挺仙姿，風骨英偉。二人見之，不敢正視。

“絲路流金乃其一。欲南下身毒為其二也。”封君達答曰。

王烈笑道：“偉長此來，必與我同。”

“然也。”真人麵前，不扯謊話。

禮畢落座。

“仙姑可否，現身一見。”封君達言道。

若能助薊王一統寰宇，可修成真仙否？

“六合一；大同異。”甘始擲地有聲。

“喏。”徐乾除鞋入室，見太學博士王烈，今為南閣主簿，鮮明在列。倉猝上前見禮。

“‘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生者，乃以是善死也（注①）’。”東郭延年答曰：“‘善生善死’者，是為‘善始善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