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增益人生[第1頁/共3頁]
“薊使蘇飛,見過大王。”
“若能返國,三韓永不再反。”辰王指天為誓。
隻要先被大漢承認,才氣獲得自我承認。可類比後代,隻要被洋人承認,才氣自我承認,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蠻夷”與“諸夏”的身份及位置互換。
辰王乃名義上的三韓共主。薊王斷不成取而代之。且多有三韓逃兵裹挾百姓,避入深山密林。久必成寇。
隻是,順服的三韓,與先前已是天壤之彆。
“正有此言。”蘇飛答曰。
“來人。”
因此,自前漢以來,逐步構成一套完整的“賜印軌製”,後代因循成俗。賜印軌製,亦是漢庭對番邦實施“皋牢交際”的首要構成部分。“皋牢”一詞,可追溯到先秦時《禹貢》中所闡述的畿服軌製。後利用於對外事件,而衍生出“皋牢(jī mí)交際”這一觀點。
吏治構成,亦是正副相佐,漢夷相輔。
正如。對鐘羌而言一無是處,毫無代價的昆岡美玉。卻在帝國趨之若鶩,乃至一器難求。越高檔的文明,越能彰顯人、物的“附加代價”。換言之,乃是撤除“合用性”以外的“附加屬性”。
斯須,錦帆司馬蘇飛,入室相見。
“皋牢交際”,思潮鼓起於春秋,辦事於“內諸夏而外蠻夷”的核心安然訴求。又通過兩漢“大交際”實際,慢慢成熟完美。終成一套被時下遍及承認的交際體係。班固撰寫《漢書》時,在論及漢匈乾係時多次應用“皋牢”一詞。並在《漢書·匈奴傳》末端,將“對匈交際”歸納為:“外而不內,疏而不戚,政教不及其人,正朔不加其國;來則懲而禦之,去則備而守之。其慕義而進獻,則接之以謙遜,羈靡不斷,使曲在彼,蓋聖王製禦蠻夷之常道也。”
待與各自家人團聚,便又將乘船出海,前去長蘆、長汀二縣定居。
自秦同一六國,中原文明一騎絕塵。兩漢時,更遙遙搶先。外族接踵歸附,漢庭為示懷柔,多封以王、侯爵位,並賜印綬。對一些冇有歸附,乃至處於敵對狀況的外族,為達皋牢目標,常常亦會賜印。即便是與大漢敵對的番邦外族,對漢庭的賜印,亦極其看重。
“此是那邊?”
讓辰王出麵招安,必事半而功倍。
“王上果有此言?”辰王忽覓得一絲朝氣。
“大王。”倚在塌下打盹的親信虎將,倉猝翻身上前。
一言蔽之。時下,做一個半島國主,遠不如做一名大漢高官。人生“溢價”,可謂雲泥之彆。
此與飽暖思淫,同義。
換言之,薊國安設流民,從不是順其天然。解纜之前,乃至早在臨時營地時,便經詳確致的民情梳理與分彆。
得大漢賜印,亦是域外番邦“自我承認”的首要見證。
“大王……”虎將伏地抹淚。